“陈强,你没事吧?”父亲担心我,一路上都在和我说话,我一直没怎么听,直到这会,脑子终于恢复了一些意识,看着父亲担忧的样子,我实在不忍心。

我摇摇头,示意我没事,我很好。

父亲在我的肩膀上拍了两下,示意我别灰心,“虽然我到现在还没有搞清楚状况,但我相信,你一定会得到你想要的。”

母亲也在鼓励我,她可能说不出像父亲那样伟大的话来,但是,她的每一句话里面的每一个字,都是那么的温暖、踏实。

“你们绝不觉得那个陈强怪怪的呢?”一直沉默的骆兰一开口就说了这么一句话。

这个问题真是问到我的心坎里去了,我早就怀疑那个我不对劲了,刚才是因为黎西的一句话让我太伤心了,所以我也就把那个问题给抛到脑后去了。现在,当骆兰重新把这个疑问提起来的时候,我才重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

是啊,那个我太不对劲了,可是一想到黎西最后的选择,我就又灰心了,“可能,这个世界的我就是那样的吧,算了,我们还是走吧。”

“你真的就愿意这么离开?”骆兰问我,“你放心黎西和你儿子吗,放心你那些朋友们吗?”

不放心,这是我的心里话。

我不应该这么冲动,不应该这么意气用事,我应该再观察观察那个陈强才对。之前我不是怀疑那个陈强是故意破坏我的形象吗,如果他的存在是和我对立的话,那我这么一走,他会不会对我的亲人朋友下手啊?

想到这里,我就一刻也不安宁了,转身就往回跑。

跑到村子外面,看到大锤子和白新怡正忙着提水浇菜,其他的房屋里面时不时的就有炊烟冒出来,我那颗原本紧张不安的心,顿时又失落下去。

是我想的太多了,没有什么阴谋,也没有什么陷害,一切的一切还是那么的正常,或许没有我的出现,他们才能更加安宁地生活下去。

是我打破了他们的生活,是我……

我怕我再给他们带来什么麻烦,所以,我放弃了回去的念头。

有几只手在我的肩膀上拍了几下,示意我放宽心,这样最好了,至少我不用每天为他们担心了。

“走吧。”这一次,我真的是心灰意冷了。

可是,就在我们都准备转身离去的时候,程颐突然说道,“等等。”

只见程颐的脸色十分凝重,眼神里满是深邃的眼神,别人可能不理解他为什么突然这样,但我却是明白的。程颐有着异于常人的听力和视力,难道,他是发现什么了吗?

“你看到什么或听到什么了吗?”我担心地问。

程颐紧皱着眉头,“你们都别出声,让我再听听。”

大家都不敢再出声了,甚至,我连呼吸都要轻轻的。我只恨我自己为什么失去灵气了,要不然,我只要用灵气感应一下,就能知道那边发生什么事了,现在,我什么也不知道,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程颐身上。

我控制不住地胡思乱想,不断在心里祈求着别发生什么事情才好。

可偏偏的,程颐说:“我看到一个女人被剥光了衣服躺在一张床上,她的脸我看不清楚,但是我能清楚地看到她的肚子上有一把刀子。不对,那把刀子是被一只男人的手抓着。那只手抓着那把刀子,把女人的肚子划开……那只手从那个女人的肚子里取出来一个血淋淋的孩子,啊……”

“怎么了?怎么了?”大家七嘴八舌地问。

程颐颤抖着说:“那个孩子……那个孩子就是陈昇。”

我如遭雷击,一刻也呆不住了,拔腿就往村舍那边跑。

大锤子他们见我回来,一个个好奇地张大眼睛看着我,我不顾一切,只觉得两旁的景物快速地往后退。我一脚踢开黎西家的门,屋子里的场景,让我瞬间愣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