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强,你就真的对我一点意思也没有?”从我们俩相识到现在,蓉儿一直在帮我,其实,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嘴上说着要把我千刀万剐,心里面其实还是为我着想的。

我不知道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我有这种微妙的感情,也或许,她对我并不是男女之间的那种情,而她并不知道而已。

人都有占有欲,她帮过我,希望得到我的认可,这也是无可厚非的。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这个问题,不管我怎么回答,她一定都不会满意。

见我沉默不语,蓉儿苦笑了一声,“算了,不说这个问题了,我跟你说说我的事情吧。”

我“嗯”了声,因为,我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蓉儿轻轻地将头依靠在我的肩膀上,和情侣之间的那种依偎不一样,我们俩之间的这种依偎,更像是一种相敬如宾。

她说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来到这里的,打从她记事起,她就在这里了。

小时候,每每她痛苦难耐的时候,师傅就把她丢进血清泉中,但那也只能缓解她的痛处,而无法彻底根除。

随着她年龄的增长,她慢慢知道自己中了一种很奇特的毒,毒性发作的时候,她的体内就像着了火一样,炙烤着她的五脏六腑,让她痛不欲生。

师傅为她想尽了办法,也只能延缓毒性发作的时间而已。

要彻底根治她的火毒,必须和极阴体质的男性交合。

她们也曾在岛上的其他幸存者中寻找过,但是,那些人的体质都太弱了,根本承受不住血清泉的阴寒之气。

直到我的出现,让她的师傅看到了希望。

她们帮我的同时,也将我变成阴寒体质,从而困住我。

可以说,我和蓉儿现在是互相帮助,谁离开谁都会特别痛苦。

“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就这样做,你是不是特别很我们?”蓉儿突然这样问,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说不恨那是假的,可是,当蓉儿这样问出来的时候,那些话我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她们救了我,按理说,我的命就是她们的,我帮助蓉儿,也是理所应当的,不应该谈及恨不恨的问题。

我责怪她们的是,这件事牵扯到了黎西。

如果她们早点跟我把事情说清楚的话,我很可能就不会这么生气了。

这些话,我没有说出来,她那无辜的大眼睛看着我,让我很难相信她也是始作俑者,我宁愿相信,这一切都是她师父所为。

我不想再这个话题继续下去,转而问道:“你在这里,至少已经呆了十几年了?”

“是啊,有……十五年了吧。”

“十五年?”我“蹭”的一下坐起来,“你们在这里呆了这么久,难道就没有想过离开吗?”

“想过啊,但我师傅说,我们不可能会离开这里的。”

“为什么?”

“你听说过鬼蜮吗?”蓉儿的神情突然变得紧张起来。

我喃喃自语,“鬼蜮,这个词我好像在哪里听过,但就是想不起来了。鬼蜮是怎么回事,你跟我说说。”

“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师父很少跟我提及鬼蜮的事情。不过,在我五岁那一年,亲眼见识过鬼蜮的恐怖之处。”

蓉儿的神情越来越紧张,都说人的情绪是会传染的,我被她搞的也跟着紧张起来。

蓉儿深呼吸一口气,继续说:“我记得那是我体内的火毒发作的时候,天上下着大雨,狂风四起,电闪雷鸣。那个时候,师父还没有发现血清泉的泉水可以抑制我体内的火毒,每次我毒性发作的时候,师父都要想尽办法帮我缓解痛苦。”

“那一次,我痛的满地打滚,师父给我吃了一种可以麻醉神经的草药,便出去寻找可以帮我缓解痛苦的草药去了。”

师父离开没多久,外面就响起鬼哭狼嚎的风声,像是无数的野兽在咆哮一样。

我那个时候的胆子比较小,一个人呆在洞里太害怕了,就跌跌撞撞跑出去寻找师父。

我冒着大雨一直往前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不知道走到哪里,反正,天空上黑压压一片全是乌云,根本无法分辨方向。

找不到师父,我害怕的直哭,傻愣愣地站在原地,因为,我已经找不到返回的路了。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我发现天空突然变了,一艘巨大的轮船竟然飞到了天空上。

后来我才知道,不是轮船自己飞上去了,而是被台风刮到天上去的。

那么大一艘轮船,竟然能被刮到天上去,可想而知,当时的台风得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