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瑞雪将白球抱起来,拿着白鹅毛逗它,白球果然上当,伸着狗鼻子一直往白鹅毛上嗅。

“它不会是想吃鹅毛吧?”华瑞雪笑言。

谁知,红豆愣愣的点头,滔滔不绝地说起白球的罪状。

“三小姐,你没回来时我就将白鹅毛那进屋放好,谁知白球把它们咬坏了,你手中这个还是我第二次拿的呢。”

不知白球有没有听懂红豆的说话,反正红豆说到白球二字的时候,白球扯着嗓子往红豆那方嚎了几声。

偏偏它那鼓起的圆眼没什么气势,华瑞雪和丫环只觉得有些可爱。

“你可不能咬人哟。”华瑞雪揉了揉白球的脑袋,将它递给了红豆,吩咐道,“你们带它下去吃点东西吧,它可能饿着了。”

绿珠红豆应诺,退了下去。

华瑞雪摇晃着手中的白鹅毛,圆圆的脸蛋上扬起笑意,“还是你那在手里比较顺手。”

来了这么大半年,华瑞雪练习过毛笔字,她也不是不用心,只是那字怎么练怎么都算不上好看。

说好的穿越大开金手指呢,她怎么还是资质还是普通又平庸,就连她爹给她请的武打师傅都说她筋骨平凡,要想在武艺上有所成就估计不太容易。

当时她就想估计是那师傅说的委婉,她哪是平凡,简直是废材,除了每天扎马步就是打桩。

某天,武打师傅终于发现她有一点可取之处——身体柔软,教了她一套独家剑舞,这还是建立在她坚持不懈练瑜伽的基础上。

所以,她要想在书写上有所成就,还是秉持着愚公移山的精神,慢慢练,等熟能生巧吧。

不过,现在偶尔需要用到笔墨,用毛笔写起来一笔一划耗时太长,她就让红豆帮她找了白鹅毛当钢笔用。

她的小正楷还是写的极为不错。

将白鹅毛拿近一看,经过下人精心处理的鹅毛华瑞雪闻到丝丝腥味,不过普通飞禽的味道,却让华瑞雪对白球刚刚的举动有所警示。

白球可能并不是顽劣咬坏鹅毛,而是想吃鹅肉。

又不是没见过狗将家禽撵地乱飞乱跳,也见过狗偷鸡来吃的华瑞雪并没将这事放在心上,只当白球想吃肉了。

看来需要给白球改善一下伙食。

这般一想后,华瑞雪就将这事放在脑后。

她走到书桌前,捻起白鹅毛往砚台里蘸了蘸墨汁,提起笔就将同华羿谈话时想起的那首词写了下来。

她不喜那些闺怨的诗词,除了控诉男人的无情外只知道自怨自艾。

她更喜欢洒脱一点的文风,就如卓文君的《白头吟》。

世人皆吟唱“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的旷世名句,却甚少知晓这句前面还有一句“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

亦如她纸上所写的这首,既将女子的痴情彰显的淋漓尽致,又未表现女子面对相公想要娶妾的怨念。

华瑞雪拎起纸张,轻轻呵两口气,避免墨汁浸染。

她嘴角含笑,满意地看着纸上的字迹,“写的不错,看来并未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