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蔚嘿嘿嘿地盯着他:“你是不是怕?”

贺闻远眉尾颤了一下:“忘了我们乡下的房子后面了,都是坟包,我小时候一个人从坟包经过,大半夜,你觉得我会怕。”

初蔚脸上的笑渐渐消失,表情阴森森的,指着贺闻远身后:“你后面有个东西。”

贺闻远的脸也冷了下来,声音阴测测:“白色衣服,没有脸,就在你背后趴着呢。”

本来想吓人的人反而被吓得嗷地一声叫起来,贺闻远一把按住她,塞进怀里。

初蔚惊魂未定,往后看去,知道自己反而被男人给套路了,又气又恼:“你敢吓我?”

贺闻远见她惊慌失措的样,又心疼又觉得好笑:“没那个胆子就别想着吓唬别人,你这叫伤敌八百,自损一千,何必呢?”

初蔚泫然欲泣:“你这个坏人,坏人。”

贺闻远哄她:“我错了我错了,不该吓你,以后还怕不怕大体老师?”

初蔚轻哼一声:“不怕,那些捐献遗体的大体老师都是很伟大的人,他一定不希望我们怕他,而希望他的遗体得最大程度的利用。”

贺闻远颌首:“嗯。”

午后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降临,贺闻远赶紧抱着人进了客厅。

隔着四方的格子窗户,初蔚看着外面的瓢泼大雨,心里倒是安宁。

大约下了半个钟头,雨就停了,她出了门,看到天空挂了道彩虹,激动得大叫,贺闻远跟着出了门,初蔚像个孩子似的拉着他的手:“彩虹,看到没?好漂亮。”

贺闻远揉了揉她的脑袋:“嗯,很漂亮。”

一抬眼,看到她爸站在院子外面,脸色不太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