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低头看去,白嫩的皮肤上有的地方淤血,有的地方青紫,还有的地方划出一道血痕,此时已经结痂。

总之,惨不忍睹。

乔汐心底一片冰凉,她也顾不上此时呼吸困难的境况,把药膏往枕头下一塞,用被子蒙住了头。

那夜在停尸房里煎熬又糟糕的一幕这几天里就像是吐着信子的毒蛇,缠在她的脖子上、身上,让她在噩梦中苦苦挣扎,好不容易惊醒也是满身冷汗。

按理说,和秦天时那么高高在上的男人做了对大多数女人来说,都是妙不可言的事情,但对乔汐却是个例外。

她不喜欢秦天时,亲密接触在她的心里是一件很圣洁明净的事情,除了与深爱的人,其他任何人越了雷池,她都觉得恶心。

乔汐把关机好多天的手机重新开启,翻到那人的手机号,拨了出去,对方很快接通,那边有些吵,听着里面有广播员的声音,大概是在机场。

果然,电话里的人带着笑意说道,“我出差回来刚下飞机,这几天忙得脚打后脑勺,没顾上联系你,你和”

“我要辞职”乔汐哑着嗓子,冷静的打断他。

傍晚时分,雨依旧不见停,天阴沉的厉害,玉兰花状的路灯在雨帘里高高伫立,灯光在地上坑洼处的水镜中投下细碎琉璃的影。

咖啡店。

独坐在一旁的乔汐引来店里所有人的侧目打量。

六月份,她穿着一件带着熊耳朵的棕色毛绒外套,腿上裹着牛仔裤,袜子穿了两双,藏在运动鞋里,饶是她把自己打扮成因纽特人,那股由内而外的冷还是从她每个毛孔里钻出来。

乔汐喝了一口热水,又环抱住肩膀。

又等了一会儿,那人才姗姗来迟,见到乔汐时,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露出阳光灿烂的笑容,坐到她对面,打趣道,“你这是行为艺术”

“我这是精神不正常。”乔汐弯了弯唇,漂亮的大眼睛里带着轻轻的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