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很担心白逸,但是苏泽也明白,她现在呆在这里根本没有任何作用,在听到罔恨叫她的时候,她犹豫了一下,就站起了身。

抹了一下眼泪,苏泽来到了罔恨的面前。

“你是不是有什么办法可以救师父的?”

苏泽的直言不讳让罔恨稍微愣了一下,可他还是点了点头。

“没错,只要你能够在天帝的面前证明你可以牵动雁荡紫金铃,那么你说的话就是玉律金科,没有人能够违抗。”他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然后接着说道,“这也是最稳妥的办法,只是......这就要把你推到世人的面前,以后恐怕不必要的麻烦,是免不了了。”

苏泽低头沉思了一下,看着罔恨,笑了。

“我觉得可以一试。”

苏泽的目光放到了手腕上的铃铛之上。

这几日不知是不是缺少什么刺激,铃铛虽然依旧能够在夜里发光,可再也没有了什么其他的变化。

苏泽有的时候也会捧着那铃铛发呆,思考着那铃铛的特异之处,却没想到,只要能够牵动这铃铛,竟然连天帝都要听命与她......

这,到底代表着什么样的身份?

苏泽不知道,也没空去思考罔恨所说的麻烦到底是什么。

至于她到底能不能牵动这铃铛,怎么去牵动她也压根没有去想。

反正,云雾道人那个疯老头不是也说过,自己是那雁荡紫金铃的有缘人嘛?

所以,想那么多干什么......

“嗯。”罔恨就知道苏泽会是这样的回答,“那我现在就带你去见天帝。”

点头踏上了罔恨的飞剑,苏泽只觉得脑袋一晕,就来到了一个恢宏大殿之前,那大殿的正中央又一个牌匾,写着如龙似蛇的四个文字,苏泽不认识,只觉得这四个字气势如虹,就只是看了一眼,就有一种浑身发软的感觉。

大殿的门紧闭着,罔恨轻声道。

“天帝就在里面,现在正在和师尊商讨该如何处置白师兄。”

“处置?”苏泽眉头一挑,“我师父到底做了什么?”

罔恨叹气,可还是说道。

“白师兄单枪匹马血洗了玲珑阁,将玲珑阁昏迷之中的阁主玲珑带了回来,可那玲珑苏醒过来之后,竟然一口咬定白师兄是灵界叛徒,妄想侵占与她。”罔恨语气低沉,显然有些无法接受玲珑的做法,“白师兄回来的时候浑身是血,左肩之上还有一个洞穿了的伤口,浑身灵力消耗一空,就连那飞狐留仙剑也暗淡无光,显然是被抽空了灵气。可那玲珑虽然伏在白师兄的背上,却衣衫整洁,除了有少许血迹之外,连头发丝都不曾乱过一缕,可她却信口开河的污蔑白师兄,还请来天帝替她做主,白师兄这才有了牢狱之灾。”

“简直可恶至极!”苏泽的目光之中冒出火花,“师父怎么可能做出侵占别人的事,甚至就连血洗了玲珑阁这事,我都还要想想是不是玲珑阁做错了什么呢!”

“你说的没错,白师兄的为人正派,绝不会做出那种遭人嫌恶的事。”罔恨接着说道,“对于血洗玲珑阁,白师兄的解释就是那玲珑阁妄图联合修罗界举族进攻,而玲珑阁的阁主玲珑因为被陷害,早在三百面前就陷入了昏迷之中,白师兄这才将她背了回来,并求师尊消耗了一枚九转仙丹才将她救回,却没想到......没想到那玲珑竟然会说出那样的话!”

“玛德!”苏泽的牙齿被她咬的咯吱作响,脸颊两边的粉肉都紧绷了起来,她一指那禁闭的大门,“天帝老儿在里头是吧?”

“嗯。”罔恨点了点头。

苏泽紧踏几步,上去“碰”的一声就踹在了那殿门之上,“啪”的一声巨响,紫木大门被苏泽生生踹开!

罔恨眉头一挑,看向苏泽的眼神之中有些许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