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两个推开围观的人,径直朝外走。

瞎子浑身是水,滴滴答答往下掉,加上到处都是指指点点的人,恨的直咬牙,但是终究忍住了,没有质问我为什么。

出了门,有一家阿迪达斯专卖店,我带着瞎子进去,从内裤到袜子,从头到尾换了一身新衣服。

瞎子还有些舍不得他那些脏衣服,说拿回去洗洗还能穿,被我直接喊住,直接给他扔垃圾筒里了。

接着,我带着瞎子从专卖店后门出去,拐过两条街,又打车了一辆车去了西单。

到了西单,我带着瞎子直奔地铁。

西单地铁出口很多,加上各种地下商业通道,里面四通八达,而且人流量超大,就是神仙来了,都犯迷糊。

我带着瞎子在里面乱窜,从这个口进入,从另外一个口出去。

这么反复绕了好几次,终于确认没有人跟踪我们了,我才松了一口气,拉着瞎子在路上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长途车站。

瞎子早看出来不对劲了,到了车上,就劈头盖脸给我一顿好骂,说我把他唯一一套喝茶的衣服给弄埋汰了不说,竟还给扔了,这败家爷们!

骂完后,他问我:“怎么回事?”

我说:“有人监视我是,在我身上放了窃听器,可能是在手机上,也可能是在衣服上。”

瞎子,说:“难道你要故意掉水里,原来是要拿掉衣服和手机!”他又有些不明白:“监视你?你犯事儿了?”

我摇摇头:“不是警察,是其他人。”

瞎子低声问:“还是那些人?”

我点点头。

他朝外看了一眼,问我:“那现在要怎么办?”

我迟疑着说:“我要去一个地方,有人在那儿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