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子提起他认识那个疯掉的画家,让我惊异不已。

一直以来,我都以为这一路上虽然惊险,但是都是跟我关系不大的小插曲,没想到经秃子这么一说,这四者之间竟然有了某种神秘联系。

珠峰下那个半人半鹰的怪物,疯了的老画家画的各种各样的鹰,这些都和那个神秘的藏北鹰坟有关系,而我们现在所在的鬼湖,竟然是那个疯了的画家长期居住的寺院,最最诡异的是,那个画家在生前竟然画了一幅大雪山上一个人被冰封的画。

这一切,竟然全部联系起来了。

我几乎不敢相信,如果说这一切都是许久以前有人在布局的话,这个局恐怕也太大了吧。

到了这个时候,我也有些拿不准了。

五年前那个给我发慢递的人,真的是小舅吗?

如果不是小舅的话,他又会是谁呢?

他一路上给了我那么多神秘的暗示,又是什么意思呢?

还有,是那个年轻人带走的雪山上被冰封住的人吗?

那个人是山魈吗?

他们真正的身份又是什么呢?

还有我们昨天晚上遇到的黑大汉。按照秃子的说法,这里原本的路是修建在湖中心的,现在被炸毁了,就根本没路了,这里到处都是荒无人烟的戈壁滩,他们又在维护什么路?

他给我的那封信,我一直也没机会打开。

按照秃子的分析,搞不好那根本就是一封假信,他们故意用这样一封信来套我的话。

至于那个大舌头被怪物抓走,这个也都是他们几个人再说,我们也不知道真假,搞不好也是假的。

不过我回想起他当时忧伤的眼神,总觉得他的眼神中含有一丝落寞和无奈,我有些怀疑,也许他真的在这里等待了十年。

不过,这段时间来,我经历了太多的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再也不敢轻易相信别人了。

叹了一口气,转头看了看瞎子,秃子,他们两个都没有说话,在等待着我做决定。

我知道,只要我说一声“算了,还是回去吧!”,只需要一天时间,我们就能回到拉萨,然后坐最后一班飞机回到北京。

到了北京,我可以选择重新做那个既悠闲又自满的小生意人,也可以像小舅说的,直接卖掉铺子,回到成都,做一个悠闲自在的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