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马也有点摸不准:“穿山甲这东西性子急,你一捅它,它马上就会窜出来,难道不是穿山甲?”

赵大瞎子说:“会不会有这种可能,就是这里本来是一条穿山甲,但是有一条蛇钻了进去,把穿山甲给吃了。”

我问他们:“景老以前说过怎么逮洞里的蛇吗?”

小马拍拍脑袋,说:“我还真问过他,不过也没啥用。景老说,蛇进洞先用棍子捅,要是捅不出来,就弄点蛇爱吃的食物放在洞口,引它们出来。你看,咱们要是有吃的,还用来这捉蛇?”

他说的也对,但是我还是不死心,问他:“景老说用啥吃的?”

小马苦着脸说:“按照景老的意思,这捉蛇讲究的可多了。不同的蛇,放的吃的也不一样。

要引银环蛇出洞,要在蛇洞外面放一个木盆,盆里放几条活黄鳝。要是金环蛇,就在外面放几条吃青蛙的无毒蛇。要是眼镜蛇,就弄几只老鼠、麻雀,摆在外面。

赵大瞎子越听越丧气:“操,你这不是白说嘛!别说咱们现在屁都没有一个,而且也不知道洞里到底是啥玩意长虫啊?”

小马说:“景老说,要是不知道长虫是啥品种,也有办法。”

我眼前一亮,忙问他:“啥办法?”

小马说:“景老给我说了一个方子,按这个方子配好蛇药,往蛇洞外边一放,不管里面有多少蛇,一准都得乖乖出来!”

赵大瞎子眼睛也直了:“啥方子,有那么神?”

小马泄了气:“不过有方子也没有,咱们手头没要,配不出来。这方子是用一两咖啡,半两胡椒,近半鸡蛋清,一两面粉调成蛇粉,咱们去哪弄这些去?”

我还不死心,说:“景老是捉蛇的神人,他的方子再好,咱们也用不上。你们两个想想,有没有啥咱们凡人能用得上的法子。

我在电视上看过,非洲那些捉蟒蛇的,都是一个人举着火把钻到大蛇洞里去,在一只胳膊上缠上老羊皮,让蟒蛇一口咬住胳膊,外面的人拽着这人的腿,就连人带蟒蛇一起给拽出来啦!

我看,要不然瞎子你也钻进去得肉搏蟒蛇得啦!”

赵大瞎子大怒:“小七,你眼睛是不是被飞机翅膀子给刮啦?那么小的蛇洞,我能钻进去嘛我?!”

我说:“你急什么?现在肯定是不行,等你饿上个十天半个月,再勒紧裤腰带,我看就差不多啦!”

赵大瞎子说:“操!那时候就不是咱们吃蛇,是蛇吃咱们啦!”

小马在一旁劝我们:“要不然试试我们那的土方子?用烟熏试试?”

我说:“成呀,就这么干,火烧赤壁!”

赵大瞎子也说:“死马当活马医吧!”

说干就干,我们寻了一堆干草、树枝,在洞口整了一堆火,烧了半天,差点把我们自己给呛死,到了,洞里依然静悄悄的,啥也没有。

赵大瞎子一恼火,使了一个最笨的办法,他撅了几根树枝,在那挖洞,一定要把那条死蛇给挖出来。

没想到,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洞口挖开后,发现里面连条蛇毛都没有,却躺着一个铁皮匣子。

这个匣子看起来有点眼熟,却想不起来在这里见过。赵大瞎子见了一声:“操,这不是咱们在大兴安岭葡萄沟里捡到的那个嘛!”

我一愣,猛然想起来了,对,这个匣子怎么和我们在葡萄沟里见到的那个一模一样!

当时打开那个铁匣子,里面是一个旱烟袋,一个铁牌子,还有一个老式的日记本。

这次的铁匣子里又是什么?

谁也没有想到,这次的铁匣子里,竟然是一张照片。

那是一张老式的黑白照片,照片已经泛黄了,在一张油纸里包裹着,包养的很好,上面的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赵大瞎子上来就要抢着看,被我拿过去了,和小马先看看,省的他手欠,万一给撕烂就完了。

照片上是两个人,一个人明显是外国人,长着一副毛茸茸的白胡子,他身旁站着一个年轻人,两个人站在湄公河的一块大礁石上。

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连外国人都出来了?

没想到,小马看了一眼照片,就叫道:“靠,这个人我认识!”

在这样一个神秘的蛇窟中,意外发现了一个不知道被埋藏了多少年的铁皮匣子的照片,小马却说他认识,不由吓了我们一跳。

赵大瞎子没反应过来,问他:“你认识?这是你姥爷?”

小马骂道:“靠,这是你姥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