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了几天,又托云南的朋友打听了一下,始终没查到关于蛇王的确切消息。我也有些恼火,想着去他娘的,车到山前必有路,老子还是先杀过去,凡事等到了版纳再说。

去之前,我很是为姬小免的事情纠结了一阵子。

要说把她留在铺子里,就马三那鬼机灵,我还真不放心。

搞不好等我回来,人家不仅夫妻双双把家还,连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这绝对不行!

我也考虑过带她去西双版纳,结果跟赵大瞎子提了一下,他的嘴巴长得能塞进去一只鸡蛋,他结结巴巴地说:“小……小七,你要带……带她去?”

“嗯嗯。”我无比真诚地看着他,使劲点头。

赵大瞎子破口大骂:“你他娘的是有病是吧?你以为是旅游呀,带着一个傻子去捉蛇!”

我说:“你可别胡说,人家哪傻了?医生说了,那叫暂时性失忆……”

赵大瞎子叫起来:“去你娘的失忆吧!那就是傻!反正俺不管,你要是带着傻子,那你就自己去吧!”

我没办法,只要把姬小免留在家里。

临走前,我千万遍叮嘱马三,说她是你已经过门的老板娘,虽然现在嘴上说不来话,其实心里跟明镜似的,等老子回来,她就能说话了。到时候啊,她要是说你小子碰了她一根汗毛,老子就给你扒光了扔猎场喂狼去!

临走时,赵大瞎子专门带了个旱烟袋。

这个旱烟袋,就是我们在大兴安岭葡萄沟捡到的那个,被东家送给了赵大瞎子。

赵大瞎子解释,西双版纳蛇多,我们这次收蛇皮,又是触蛇的霉头,蛇这东西最善于报复,得防着点。

蛇最怕烟味,尤其是这种水烟袋里经年的烟水,只要弄一点淋在蛇身上,蛇一下就瘫软了,百试百灵。

我很不以为然,讽刺他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什么狗屁玩意都怕!云南十八怪,草绳绑着鸡蛋卖,别让他看见了,以为是蛇,把人家鸡蛋给摔了!

他倒是还不在意,嘿嘿一笑,将旱烟袋给揣怀里了。

这次去西双版纳,本来打算直飞过去,不过赵大瞎子的身份证过期了,只能走火车。

从北京到昆明,一路上悠悠哉哉,一天半才能到,不过舒舒服服躺在火车上,看着窗外的气候慢慢从北方变成南方,一年四季迅速转换,也挺有意思。

这次正赶上十一,火车上大部分是去云南旅游的情侣、白领,热火朝天地交流着游玩经验。

我们在铺上放下行李,看着兴奋的人们,再想起上次去大兴安岭时的火车,空旷又凉爽,和这列火车完全是两个气氛。

还有,我和姬小免就是在那次火车上相遇的……

想到这儿,我的心里又平静不下来了,扭头问赵大瞎子:“瞎子,去过西双版纳吗?好玩不?”

瞎子一面留神着周围的人,一面心不在焉地说:“去过……孔雀,大象,菠萝饭,泼水节,傣族姑娘,白,水灵,长头发,好看……”说到这里,他抬头看了看我,奇怪地笑了笑,说:“啊,小七!你小子到时候千万得注意哈,别乱瞅人家姑娘!容易出事!”

我一脸不屑,说:“操,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

赵大瞎子说:“俺瞅是没事,你要是瞅,那问题可就严重啦!”我不服气:“老子咋就不能瞅啦?”

瞎子说:“俺跟你说,那边少数民族多,尤其是傣族姑娘,那家伙,贼啦猛啊!说不准跟你一个看对眼,就把你给弄洞房里了,到时候俺们抢都抢不出来!”

我吃了一惊:“啊?怎么还有强抢男人的?”

赵大瞎子说:“咋没有?那姑娘一个唿哨打出来,半个寨子的老爷们都出来了,架上去就走!反正你小子小心点,到时候要是不行,就干脆装昏迷啥的。要是再搞个始乱终弃,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再弄个民族矛盾可就完球啦!”

我吓了一跳,爬起来叫道:“我操,西双版纳的姑娘咋那么彪悍?!”

看着我紧张的样子,赵大瞎子又咧嘴笑了,说:“操,怕球呀?!瞧你那熊样!俺跟你说,西双版纳那疙瘩有意思,去那当过兵的人回来说,那里有个啥摸奶节,可以随便摸奶。一到清明那几天,寨子里像疯了似的,小伙子大清早就起来了,眼睛都冒绿光,在大街上乱窜,逮住大姑娘、小媳妇的奶子,嗷嗷摸!”

我吃了一惊:“就在大街上随便摸啊?!那还不得被当成流氓抓起来!”

赵大瞎子哼了一声,说:“你懂个屁!这就叫做民族文化,懂不?!”

我直咧嘴,同时也庆幸,幸好这次没把姬小免带过来,不然走在大街上,要是被哪个不长眼的摸一把,老子非得拼命不可!

赵大瞎子见我没说话,问我:“小七,东家为啥让你去云南?”

我随口说说:“不知道啊,估计是因为我长得英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