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明,还是你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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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明,你就是个王/八蛋,现在有了几个臭钱,比以前更会欺负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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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我们公司不是慈善基金!”

“家明!我不反对你做好事,但得量力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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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先生,我代表家乡十四万父老乡亲,感谢您的慷慨解囊。”

“明伢,你啊,总算是替耶耶争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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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明,家明,想睡就去床上睡,莫冻着了!”

啊?正魂游梦乡的李家明被大伯拍醒,看了他一阵才反应过来,那只是一个很久以前的‘梦’。

“大伯,几点了?”

看着如此用功的侄子,刚回来的李传健感慨万端,曾几何时自己也是如此奋发向上?

“哦,一点多了,你这伢子,读书是要认真,也不能这样拼命。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要是冻病了,反而得不偿失。”

李家明搓了搓被压麻的小臂,又擦掉嘴角的口水,笑道:“没事,平时都是十一点半就睡觉,这不是等您吗?大伯,怎么样?”

“那就好,我们去先外边烤火,喝点滚茶。”

“哎”

李传健到客厅里打开电暖器,又泡了杯热茶给侄子,自己也端了一杯,才说起今夜的事。他带去的十个厚薄不一的信封都送出去了,少则一万、多则二万块。李传健是经历过坎坷的人,因此很能摆得正位置,在装修店里只建议不拿主意,过来帮三弟、侄子跑这事,也只提建议让侄子拿主意,哪怕侄子还未成年。

“柳局长那没有接,临告辞时,他讲你们是师生关系,不要扯太多的功利。”

说到这里,大伯犹豫道:“家明,要不你再去一趟?人心隔肚皮的,莫看钟老师跟四嫂合伙开店,但人家心里到底怎么想,我们不一定会猜得到的。”

柳老师不是嫌少,而是真的不要,让大伯去一趟,也只是表明一种态度。当然,这也是一种变相提醒——他老人家尽可以表现他的公私分明,也可以在合理范围内,尽量争取对政府有利的条件,与他的同僚形成鲜明的对比。国危思良将,只有这种关键时刻表现出超出常人的胆识、能力,才能在众多的官员中脱颖而出。

呵呵,老师升官,自己这当学生的,能不沾便宜吗?

“不用了,柳老师跟郑书记他们不同,他一上任就在得罪人,更不敢在这方面犯错误。

嘿嘿,只有厂子在私人手里,才会成为新的税源,而不是负担。他们那些当官的又不蠢,我们都能想明白的事,他们还会想不明白?”

习惯从阴暗面揣摩人心的李传健微微点头,这些事他也能猜得出,但没有侄子这么大方,事情还没成就送人十六万。十六万啊,其实这些钱是根本不必要送的,上面有大领导同意,县里主要领导又首肯,哪有办不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