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马阳文沉吟一会儿,脸上露出踟蹰不前的神色,心说:“虽然子石那小子这次闯下大祸,但是他已经将天鹤九水流学得九成九了,比起自己当初参加群英斗时还要强上不少,这次群英斗若不是不出意外第一的宝座应该会是他的得意门生彭子石的了。”接着巫马阳文起身,然后谈笑自如地说道:“哈哈哈哈,这次群英斗的第一我们天鹤武馆势在必得,赌就赌!”

西门鸿煊拍掌,然后泰然处之地说道:“看来巫马馆主确实是有自信,要不我们再家点彩头。要是你输了,你不但要解散你们天鹤武馆还要交出你的‘天鹤金流’!”

“要是我们赢了呢?”巫马阳文脸色怔了怔,然后冷冷地提问道。

“除了刚才的事情一笔勾销外,我西门鸿煊任你处置!”

“好!就这么办。”巫马阳文也毫不犹豫答应了,西门鸿煊当年和他结下的梁子也是时候解决了。

“这是我带来的赌书,你盖上手印,有城主在这作为公正,就算我们的赌约成立了。”西门鸿煊嘴角带笑,拿出一份早已准备好的赌书。

“我来看看。”城主尚天工接过赌书从头到尾读了一遍,接着将赌书拍在桌上说,“西门已经印好了血手印,你印下就算这赌约成立了。”

巫马阳文沉默不语,用牙齿轻轻磕破手指盖上了手印。

忽然,巫马阳文发现尚天工手底压住的地方仿佛还写了什么,一把抢过赌书。

上面清清楚楚地写到:“若是天鹤武馆没能取得群英斗第一名,巫马阳文还要将自己的女儿巫马梦嫁到城主府,作为尚元龙的小妾。”

“城主!你这是什么意思,只是我和他西门鸿煊,天鹤武馆和金银武盟的赌约,为什么你要插手?”巫马阳文不解,拿着赌书冲着尚天工质疑道。

“金护法!”西门鸿煊示意。

“哼,拿来吧!”黑袍男子猛然一抖,一股强大的灵气包裹着巫马阳文,接着轻轻一握,赌书便飞到他的手中。

“哈哈哈。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你也印下血手印,现在赌约已经成立,你想反悔也没机会了。”尚天工看了的对方一眼,然后不屑一顾地狞笑道。

巫马阳文哆嗦着嘴唇,然后嘀咕地问道:“难道你们有把握能够拿到第一?”

“哈哈,其实不介意告诉你,你不觉得还有两天就是群英斗,你的得意弟子这个时候对我们金银武盟的筑基期弟子下手难道是巧合?”

天鹤武馆的馆主虎目圆睁,然后愤毒地怒吼道:“你好卑鄙啊!”

“卑鄙?哦,不不不不!是你太蠢了。连我们金银武盟的少盟主都不知道,否则你以为还有谁有这种天资和本事。”他叹了一口气,脸上露出痛快的神色嘲笑道。

“少盟主?”

巫马阳文双眉深锁,然后咬牙切齿地看着那个熟悉的轮廓慢慢走进道场。

那人身穿一件黑色古香缎鹤氅,腰间绑着一根玄色兽纹玉带,一头乌黑光亮的发丝无风自动,一双犹如古潭般的眸子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那个接近绝望的男人。显然他已经脱去了天鹤武馆的蓝白道服,换上了极为奢侈的服饰。

“师父?你怎么了?”彭子石假惺惺地询问道。

巫马阳文一双愤怒的眸子冒着熊熊烈火,他只想把眼前的四个人撕成碎片,但是光是那黑袍男子——金银武盟的双大护法之一的金护法实力就远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