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专心的翻译着,生怕自己翻译的不太好,让亚伯拉罕教授失望,自然没有注意到,在她翻译歌词的时候,亚伯拉罕教授脸上一闪而过的嘲弄。

这么一个一无是处而又落后的国家,竟然还想反抗?

不愿做奴隶吗?

这些软弱窝囊的中国人,一群东亚病夫,一个只能割地逃避战争的国家,是在自欺欺人吗?

亚伯拉罕教授笑了一声,突然打断了张薇宁的话,“美丽的小姐,不必翻译了,你们的国歌有些令人发笑,没有半点值得我研究的地方。我若是你们,就不用用这首歌当做国歌。”

听着亚伯拉罕教授的话,张薇宁猛地愣住了,她微微睁大了双眼,怀疑自己的耳朵可能出了问题,高贵的绅士亚伯拉罕教授,怎么会说这样的话?

不光是张薇宁,旁边听得懂英文的人脸色全都难看了起来,因为亚伯拉罕对于国歌的不屑和嘲弄,他们看向亚伯拉罕教授的面色露出了浓浓的不悦。

他这是什么意思,看不起他们的国家,看不起他们的国人吗?

亚伯拉罕教授看着周围愤怒的目光,丝毫没有被影响到,甚至还露出了一个十分绅士的笑容,问张薇宁,“怎么了?我有说错什么吗?”

张薇宁神情尴尬,生怕惹了这位贵客不悦,连忙摇头道,“先生,我没有这个意思。”亚伯拉罕教授是京大尊贵的客人,惹他不高兴,她翻译员的位置可能也会被取消。

亚伯拉罕教授点了点头,对那些不善目光的主人笑了笑,目光里甚至还带了几分挑衅。

看吧,这就是一群东亚病夫,就算是被他指着鼻子骂,都不敢吭声。

还有眼前的姑娘,一口蹩脚的英语,简直不堪入耳,听说京大是华夏顶尖的学校,选出来的学生竟然只有这个水平,看来,其他人就更差了。

这趟华夏之行,真是无趣至极。

他颇为无趣的收回了目光,眼神重新落到了舞台上,看那可笑至极的国歌表演。

再说张薇宁,她发现自己回答完了亚伯拉罕教授那句话以后,周围的校长以及副校长等人全都在用愤怒和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她,那种无言的怒斥让张薇宁几乎无地自容,神情也变得愈发的尴尬。

她的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心里面更是委屈的要死,她从小被娇惯着长大,哪里受过这种委屈,头一次遭受这种夹板气的张薇宁眼圈都忍不住红了。

她不明白,校长跟副校长他们为什么会生气,亚伯拉罕教授不是他们的贵客吗?

为什么还要把怒气发泄在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