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

门里传来陶瓷碎裂的声音,舒以墨知道,是安于生一旁的茶杯砸了过来。

“孽障,滚!滚!安家没有你这种吃里扒外的畜生!滚!都滚!”

安于生的怒吼声传来,紧接着又是一阵‘噼啪’的摔东西的声音。

舒以墨听着,清瘦的身躯只是顿了一下,脚步还是免不了的有些僵硬,沉默了好一会儿,终于也是深深的吸了口气,眨了眨眼,提着步子往前走了去。

……

走下楼梯的时候,白惜儿那柔弱的身影就拦在眼前。

“我们谈谈吧。”

白惜儿抬着头,神情倨傲,高贵不可侵犯一般,用着普度众生一般怜悯的眼神看着舒以墨,那样子,就好像在救赎一只被迷惑犯了事的可怜虫。

而,似乎,一向就是如此,每次舒以墨跟安家的人发生不愉快,白惜儿都是用这幅面孔去‘开解’她舒以墨。

其实舒以墨觉得很好笑,她都不知道白惜儿是哪里来的这种优越感,之前因为是不想在她身上浪费太多的时间,所以也没有过多地回应,不想白惜儿这热心的程度不减反增。

这年头,也不少人以一副这么虚伪的嘴脸在外********,经历过,你才明白这样的太平,是最后插入你胸口最深的那把匕首。

“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

舒以墨很是淡漠的应着,冷淡得不屑于给她一丝表情。

白惜儿怔了怔,倒不知道这两年多,舒以墨非但没有被磨掉棱角,反而越发冷漠,从骨髓里透出的冷漠,只是,她的冷漠只是对安家的人。

“为什么要这么做!”

白惜儿咬了咬唇,美眸里倒也是一片镇定——

事到如今,她虽然心里很着急,但是却也明白现在闹起来对他们绝无任何好处。

“我不觉你有过问我的资格,白惜儿,或许他们将你看成内定的继承人,但是你现在充其量也仅仅是恒太的一名员工,等你坐上那个位置,或者持有恒太股份的时候再来问我吧。”

声音清冷如秋水,舒以墨神色很平静,落下这么一句,便也偏过身子,直接越了过去。

白惜儿脸色沉了沉,当下便转过身,对着舒以墨的背影喊道,“是不是因为凌爵,还是还在记恨着你入狱的事情!”

闻言,舒以墨脚步倒是顿了一下。

“我就知道你绝对放不下,所以心存报复,是不是!你好歹也是安家的人,为什么竟能心冷至此!那件事本来就说不清,海明他们也都是为我出气,你又何必怪到他们身上!如果是为了凌爵,你很清楚,凌爵他从来就没有爱过你,强扭的瓜不甜,何必要针锋相对到这一步!”

白惜儿隐忍的指责声传来,也不难听出那语气里夹着的那份失望和愤怒。

“我们也补偿过你了,你还想要怎么样!是不是非要看着外公外婆被你气死你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