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良道呛了风,这声音熟啊,便宜外甥周韦强,当日撕破脸历历在目的,这小子指天发誓的,一辈子不和吕家来往,正想着,人进了大厅,手里拎着水果,讨好的笑着。

吕良道没觉得心里畅快,只有浓浓的讽刺,当初的吕家外来户,别看人多,也被瞧不起的,这家里有能人了,闻风都来了,“别喊舅,我可不敢当,当年撵走我妹妹,指天发誓,我都记得。”

周韦强干笑着,这个时候讽刺两句算啥,只要能赚钱当孙子都行,弯腰赔不是,“当初是我混蛋,我混不吝,我对不起我妈,舅舅啊,这不都是穷闹的,你说我要是有钱,我能不养妈吗?”

吕良道呵呵了,“有钱你小子也一样不养,行了,赶紧走,我们不蹬周家的门,你们也别想在进吕家。”

玉溪听明白了,小姑奶奶便宜儿子啊,长的挺周正的,也不尖嘴猴腮的,人品却不行,一个人真不能看面相,有的说相由心生也是不准的。

周韦强也是为了钱折腰的,直接给跪了,不仅自己跪了,还拉着媳妇儿子们跪了,这头磕了的实诚。

玉溪摸着手腕的表链,这是个狠人啊,对自己狠的真不多见。

吕良道气的直哆嗦,以前提妹妹出头,这小子敢拿棍子打人的,“你给我起来,我怕折寿。”

玉溪扫了一圈吕家人,得了,吕老二不在,吕老大家的儿孙真是憨厚啊,只会看着都不会做些什么。

年君玟看不过去了,站起身,一手拎着一个给拎起来了。

周韦强想挣脱发现像是被钳子夹了一样,不仅抽不出手,胳膊生疼,心里恼了,可又不敢恼,这年头有钱的是大爷,何况抓他的人,他都打听清楚了,外甥女的丈夫。

玉溪放下手里的杯子,安静的大厅都看着玉溪,玉溪脸上没一点笑意都没有,“既然断了亲,没有在续的意思。”

玉溪表态了,周韦强心里万分的后悔,他不该冲动,等人走了,他在闹啊。

现在是说什么都晚了,人家表态了,软的不行来点硬的,“村子里大部分都和周家沾亲带故的,这亲是断不了的。”

玉溪满不在乎,周家的亲戚是多,可为了一个人放弃所有人的利益?那是不可能的,这年头都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的,淡淡的看了眼周韦强,“威胁我?”

周韦强心里颤了下,混子有混子的门道,也长了一双看人的眼睛,什么人能得罪,什么人不能得罪,他们看得准,可现在露怯了,岂不是一点的好处都没了,他把吕家得罪死了,也怕被报复的,这个时候不拿捏住了,日后有好?

玉溪看着吕家没人接话,嘴角抽搐了,看来,外面真要有吕老二这样的人顶着,“你说,我给周家一些名额,他们会为了你找我们麻烦吗?”

话点透了就行。

周韦强绷不住了,这丫头阴啊,还直白的把打算告诉你,人家是阳谋啊,大家都穷,好不容易有脱贫的机会了,为了利益把他卖了还差不多,僵硬着笑了几下,随后自然多了,才开口,“瞧我,我就是混不吝,别往心里去。”

玉溪对周韦强高看了,能缩能伸的,脸皮也够厚,在某些方面也是人才的,“都是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