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怀安并没有任何的动作。

苏景再一次努力地起来,坐在床沿,一边要穿上衣服一边就要下床去。

下床之后,的确也往前走了两步。

头晕的更严重了,一整个晚上围绕着苏景的感觉就是阵阵酒后的头晕,她不知道自己喝的酒的名字。

如果知道,这辈子发誓都不会再喝这种酒。

苏景把连身裙勉强地重新穿上,包住了肩,包住了恟前的一片春光,但是背部的隐形拉锁没有拉上,后背全都露着。

当她一弯腰试图穿上高跟鞋的时候,卡在肩上维持着不掉落的连身裙再次滑落掉了。

苏景纤柔的上身几乎一丝不挂,套房里的吊灯下,身子白的直晃眼,她气急,高跟鞋还没穿好衣服又掉了,咬着嘴唇差点气哭出来。

顾怀安起身:“女人醉酒之后的情绪真是复杂。”

感觉到一阵男人的气息笼罩的时候,苏景低下头,把一只高跟鞋穿好说:“我没醉,早醒酒了。”

苏景嘴上是这么说的,可是,感觉到了身上还是有喝醉的感觉,头疼头晕,醉酒的症状都在身上,半分都没消褪。

但是她跟胡鸢坐在2号桌上的时候,逐渐清醒的记忆明明就有。

就在苏景疑惑怎么又严重头晕的时候,男人俯身过来在她背后说:“没彻底醉?看来刚才给你喝的酒还是少了。”

苏景去拿另一只高跟鞋的手倐地顿住。

他的这话什么意思?

苏景的视线瞥了一眼地上,地毯边沿滚落着一只高脚杯,旁边还有几滴褐色液体,大概就是酒液了吧。

怪不得头疼的感觉更严重,像是在慢慢醒酒的情况下又被人重新灌醉。

苏景根本无法站得起来,蹲在地上,犹豫了一下,就决定伸出一只手,用手抓着他的西裤勉强地站了起来,半依附着他的身体,抬起头看着他说:“你到底安的什么心?把我灌醉你有什么好处?”“我想让你休息。”顾怀安用宽厚的手掌揽住苏景的细腰,怕她摔了,四目相对时他低头吻在她的嘴唇上来回地吸吮着,又说道:“苏景,酒是你自己要喝的,馋的把舌头直往我嘴里伸着要喝,我拦都拦不住

,一大杯酒,你一个人全喝了。”

苏景用力踩了他的皮鞋一下。

他说的都是没人信的鬼话!

顾怀安略一皱眉,轻微吃疼。

苏景的身体有些微晃,用手背抹了一下嘴唇:“滚开!”

手上拎着一只高跟鞋,就那样准备往出走。

顾怀安在后面叫她:“苏景,这么晚了你打算去哪?这个时间这副样子回家,你不怕遇上坏人?”

苏景头也不回:“所有人都没有你坏!”

这一句话,苏景觉得自己骂的不仅是现在的他,还有两年前那个一门心思要把岳父送进监狱的他。

纠结的心情在她的心里越来越深刻。

手还没碰到套房的门把手,苏景就觉得身体一轻,她被顾怀安给打横抱了起来,重重地抛在了酒店房间的大床上。

脑袋震动,更严重的眩晕感觉使她“嗯”了一声。

随即,男人坚硬的身体带着惩罚意味地覆盖上来,锐利深邃的视线打量着身下的她。

京海市的另一个地方。

陈萌在老爸的书房里随便翻书,吃着樱桃。

外面的客厅里,陈前跟林端妮在谈话,说是谈话,但是明显陈前在等林端妮先开口,而林端妮身为一个律师,在陈前的面前却说话吐字都很费力。

大概一小时之前,那是生日晚宴刚结束。

陈前带着女儿陈萌离开酒店,准备回家,林端妮却紧跟其后,打开车门也坐上了他的车。

林端妮的那张脸在霓虹灯下显得艳丽无比:“我们再谈谈。”

司机看到陈前点了头,才敢开车。回家的路上陈萌坐在副驾驶的座位上,用小手托着下巴,望向车外的街道。陈萌是瞧不起并看不上林端妮的,有的女人长得很漂亮,漂亮的甚至能讨所有人喜欢,比如妈妈,刚结婚时爸爸应该也是喜欢妈

妈的,只是,爸爸最后看中的不是长相,或者说,再漂亮也看得腻了,就要找寻共同拥有的兴趣了。

妈妈有一次跟她说,你爸爸的兴趣爱好到底是什么,妈妈不知道,从来都不知道。

陈萌就问:“做坏事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