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想苏峻却是摇头苦笑道:“这样也没用,以我对祖武的了解,他是不会接受这样的任命。其实杨公被害后,祖武虽然没有什么动作表示,可那也是因为他更加热心于对付异族。对于内部争权并没有多大想

法,若不是为了抗胡的话,恐怕他早就离开并州了。”

李斌不满的皱了皱眉,心烦意乱的负手在屋里转了两圈。因为听苏峻的意思,他已经知道了祖武的身世,很可能不会放胡人入关。然而雁门关内外有两道城关,可谓易守难攻,李斌知道即便他们不派任何援军支援雁门关,恐怕鲜卑人全力猛攻短时间内也未必能够攻破雁门关,这样一来的话,不仅耽误了宝贵的时间,而且说不定鲜卑

人恼怒之下直接撤兵了,自己找谁说理去。

一想到这里,李斌就郁闷无比,总不能让苏峻派兵直接剿灭祖武吧!而且那样也不大现实,很容易遭人诟病。

因为当初因争权失败而被西晋定为乱臣贼子的杨家,之所以没有遇到手下人大规模叛乱,也是因为大家都很清楚争权这回事原本就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所以也没有人去在意这分不清对错的事情。

可是一旦他们派兵毫无缘由的攻击自己人,那么对现在已经人心涣散的杨家来说,就更加的危险了。

“真他娘的晦气!”李斌烦躁的在心中咒骂一声,他原以为只要忽悠住苏峻,那么就不会有什么多大的难题了,却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雁门关守将又成为了己方大计的拦路石。忽然,李斌脑中灵光一闪,眼珠转了转,对苏峻道:“苏大人,既然在雁门关不好动祖武,你就把他招到阴馆来啊。在派一个将军以救兵为由,表面说是暂时接管雁门关防御!然后等祖武到时,随便按一个

罪名杀了他。到那个时候,我就不相信他祖家军还能掀起多大风浪来!”苏峻闻言微微一愣,再看了李斌那阴鸷的眼神后,在心中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还是无奈的答应了。虽然他以前也很器重祖武,可现在真要到了逼不得已的时候,也只能拿他开到刀了。要怪就怪祖武自己不

懂变通,过于顽固不化吧。

……

雁门关祖府内,祖武凝神听着自己的儿子祖逖着汇报关外传来的最新动静,鲜卑人出动了。

祖武在听完后,也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道:“什么!你说鲜卑人这次居然出动了二十万之众!”

都说人满一万无边无垠,这二十万的带来的震撼力使得即便是一向沉稳的祖武这次也有些失态了。

“应该没有那么多,但是十多万人马恐怕还是有的。”祖逖苦笑道。

祖逖今年十七岁,继承了父亲绝大部分的优点,善于练兵,其人生性豁荡,不拘小节,轻财重义,慷慨有志节,常周济贫困,深受乡党宗族敬重。在正史上祖逖也是一位名流青史的人物,成年后发奋读书,博览书籍,涉猎古今,时人都称其有赞世之才。他曾率部北伐,得到各地人民的响应,数年间收复黄河以南大片领土,使得石勒不敢南侵,官至

镇西将军,豫州刺史的高位。

后来,由于东晋朝堂的腐朽,最终忧愤而死,未有完成北伐大计,被东晋朝廷追封为车骑大将军,留下了著名的闻鸡起舞,中流击楫等成语典故,可谓是个悲情英雄人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