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紧急的军令传输下去之后,原本有些措手不及的西晋军,渐渐稳住了阵脚,到也将阵形列了出来。只是石苞还没有喘过一口气来的时候,却又听到左路军与右路军发出惊呼声,皆言又大量骑兵杀来。

此情此景之下,三万人马再想仓促之下变阵谈何容易。乱阵中枪兵的枪尖戳在前面刀盾兵的屁股上,两人碰撞而倒,那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还没等到刘谌三路骑兵靠近,西晋军就已经乱做一团了。

其实这也不奇怪,茫茫黑夜之中,未知的敌人往往是最可怕。尤其还是在毫无心理防备的情况下,大量的敌骑奔来,那种让人心惊肉跳的恐怖感觉就更甚了。

“父亲,敌骑太多。我军将士已乱,挡不住了,我们还是先撤吧!”石崇催马来到正在指挥慌乱士卒迎击的石苞面前,急切的说道。

石苞不甘心的说道:“怕什么怕,敌骑最多不过万余人!现在我若是下令撤退,将后背交给敌人,那才叫找死呢!”

石苞终究是久经沙场的宿将,他肉眼观察和耳朵倾听呐喊声与马蹄声,便猜出了蜀汉骑兵大致的人数来。

蜀汉长安附近有援军石苞早就通过情报知晓了,这也是他急于昼夜猛攻汜水关的原因之一。只是他千算万算,却算少了蜀汉信息传递的会如此之快,刘谌会出骑兵如此之坚决罢了。

石崇咬了咬牙,又将战马向着石苞离近了一点,低声重复道:“父亲,我是说我们先撤退吧!”

石苞微微一愣之后,不由眉毛立了起来,大声斥责道:“混账,为帅者,岂有丢下士卒独自逃生的道理!”石苞看了一眼远方,又道:“再者,我军虽为步卒,但是却占有人数优势。只要我军稳定下来,利用人海战将敌骑围住的话,相信敌人必不敢与我军纠缠。待到天亮之时,敌军即便不自退,相信杨将军的援

军也会赶来。即便我们伤亡会大些,也好过于仓惶逃跑,全军覆没吧!”

石崇听了石苞的话后,也觉得父亲说的很有道理,当即拱手抱拳道:“父亲教训的是,孩儿受教了!”石苞刚想令儿子去指挥士卒收缩防守的时候,只见前方突然一阵大乱,紧接着就见百余骑蜀军骑兵在一个全身金盔金甲,手提宽背长刀的武将带领下,威不可挡的杀了过来。所到之处,西晋军士人仰马翻

,血肉横飞。

“吾乃蜀皇帝刘谌是也!挡我者死!”刘谌一边自报家门,一边挥动着手中百余斤的屠龙大刀砍杀挡在马前的西晋士卒,一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气势。“轰轰”,随着刘谌大刀挥出,一名士卒腾空飞起,然后狠狠的砸在后面的西晋士卒身上,顿时压倒一片,惨叫声不断。而之所以会是这种情况,那也是因为刘谌见眼前西晋士卒太多,直接用宽厚的屠龙刀

刀身横拍,如同打垒球一般打法所造成的结果。

至于那百余骑的冲锋箭头是蜀军没错,却并不是这一次的一万精骑中人马。乃是刘谌的御林军亲卫骑,他们的战斗力又岂是寻常士卒可比。

在刘谌的呼喝声中,无数的西晋士卒齐刷刷的将血红的目光投了过去。有不少胆大的西晋将士为了立功,甚至蜂拥冲了上去。可是在刘谌的亲卫骑与精骑围追堵截之下,一个个人头落地。在看到刘谌那势不可挡的冲锋之后,西晋士卒大多慢慢开始胆怯了,联想到了刘谌战无不胜的过往,以及今晚突袭的情况,当即生出了一种不可战胜的想法。在三路骑军的肆意冲杀下,当即调转身形四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