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徽眼见冲突要起,赶紧走了过来,躬身施礼道:“这位先生,他所说正是我们心中想请教您的问题,只是太冲贤弟说话一直就是那样子,还望见谅。”

刘谌微笑着朝何夔挥了挥手,示意他不用如此。然后笑道:“既然左公子想要考校于我,我便谈谈自己的看法吧!”说到这里,刘谌别有深意的看了竺法护一眼,这才笑道:“想来三位只是身在局中,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吧。这个大和尚伸出一个手指,其实就是一个概率问题。比如说,你们一个也没有考中,或者只有一个

人中榜。亦或者是一个也没有落榜,以及只有一个落榜。我这么说,你应该懂我的意思了吧!”

其实刘谌刚开始并不想戳破竺法护,因为他觉得没有这个必要。不过,既然话赶话到这种程度了,他也就无所谓了。

原本还在看热闹的围观百姓闻言,皆是一片哗然,随后哄堂大笑起来。崔莺莺露出一片恍然的模样,在看向刘谌的目光时,又多了一份爱意。

刘徽则眼中泛起一丝惊讶的神色,道:“这位先生所说的概率问题,似乎乃是我算术一道的原理。莫非先生也精于算术乎?”

刘谌哈哈一笑,道:“不敢说精通,只是略知一二而已。”

刘谌在心中却是暗自好笑,纵然你是一代算术大家,可是相对于后世集万千先进理论与一家后世数学来说,又如何相比。刘徽闻言,当即来了精神道:“哦?若如此的话,有机会定要向先生请教一二。”其实刘徽在算术一道颇有种高手寂寞的感觉,毕竟这个时代懂得或者精于算术一道的实在是凤毛麟角。乍见刘谌似乎颇有研

究,这才来了兴趣。

刘谌打了个哈哈,道:“若以后有机会的话,我定然要向先生你请教才是。”

“哎,先生过谦了,哪里哪里!”刘徽十分客套的摆手说道,丝毫没有算术大家的那种气势凌人的傲娇感。

刘谌与刘徽聊的火热,可是他身后的左思顿觉整个人都不好了,再恼怒的瞪了一眼害他出丑的竺法护后,颇为懊恼的说道:“听这位先生之言,似颇有才华。敢问这位先生尊姓大名,可否告知。”

他这话说的颇有一种日后再找回场子的感觉,可是刘谌又怎么可能实言以告,只是微一拱手,随口说道:“尊姓大名不敢当,在下楚黄是也!”

其实这只是刘谌随口拈来的名字,说的乃是谐音,意思是蜀国皇帝的意思。可是左思轻念了两遍后,嘴一撇道:“楚黄?没有听过!不知楚先生可曾治何经典乎?”

刘谌闻言,顿觉这个桥段十分耳熟,似乎是舌战群儒里,东吴的文臣严峻就曾以此问试图打击过诸葛亮。当下,摇头笑道:“未有!敢问左公子又治何经典?”左思闻言脸色为之一红,其实他这也就是随口一问,意欲打击刘谌。现在被人反将一军,却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好了。要说他还真就写过书,只是奈何自己名声有限,此时也尚未有做出如《三都赋》这样

的经典传世佳作来。

左思不自在,还有人比他更不自在。比如说竺法护现在就觉得别人看他的目光里,全是嘲讽之色,仿佛自己身上就写着“我是神棍”四个大字一般,浑身都不自在。“阿弥陀佛!这位楚施主如此理解老衲之语,到也有趣。老衲乃是出家之人,原本就不欲妄谈命理。既然诸位不信,老衲便就此告辞了,有缘再会!”竺法护强装镇定的说了句场面话后,便灰溜溜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