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丈夫生于乱世,当带三尺剑立不世之功!今文将军年不过四十,正当建功立业之时,何以隐居山村僻野之处也!本王不才,敢请文将军助我北定中原,恢复汉室。不知将军可愿意助我否?”刘谌凌然正

色道。

但凡向文鸯这种有多次转仕前科的人,刘谌很清楚他们心中的顾虑,所以刘谌选择了直截了当说出自己自己的想法。

文鸯听后,既觉振奋,又觉有些为难,他试探性的问道:“汉王不嫌某家曾先后多次出仕过魏吴晋三国吗?”“将军何必自轻!想当年司马师废魏帝曹芳,你随父起兵勤王,乃是义举,后兵败奔吴乃是情不得已。之后,诸葛诞起兵反对司马昭,你又随父援救寿春,结果父亲被害,反出投了司马昭,此乃复仇无奈尔

!”刘谌颇为真诚的说道。

说到这里,刘谌又接着说道:“至于司马晋代魏,你毅然扶助曹魏旧主复国,实乃忠义之士应有的品性。如此种种,本王心里很清楚很明白,又岂会有所嫌隙呢!”

其实这也并不是刘谌有意在文鸯跟前说漂亮话,而是他也确实是这么认为的。要不然的话,即便是文鸯有着吕布那般万夫不当之勇,他也绝对不会想着收为己用。文鸯听后,眼角顿时溢出了几滴热泪,既是喜极而泣,也是为刘谌话语所感动。文鸯也顾不着擦拭眼角的余泪了,翻身下马单膝跪地道:“生我者父母,知我者汉王。鸯不才,愿从此誓死效忠汉王,永无二

心!”

刘谌见状,也连忙翻身跳下马来,双手将文鸯搀扶起身,笑道:“吾得次骞相助,汉室何愁不兴也!”既然文鸯投靠了刘谌,他的十八名亲卫自然顺势下马也参拜了刘谌。他们也是由衷的替文鸯感到高兴,同时也是庆幸这辈子仍然能有驰骋沙场的机会。毕竟他们也还年轻,如果有可能的话,没有人愿意就

此老死于山村之间。

“主公,您怎么会被司马亮追杀到此呢?”拜完了主公之后,文鸯不由好奇的问道。在他看来,刘谌善战之名,即便在这个僻野村落之中也是时常听闻。没有道理会沦落到今天这副惨景啊。

刘谌苦笑着将自己被司马亮反水算计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文鸯听后眉毛顿时立了起来,这就要提马杀去替刘谌报仇雪恨。刘谌摇头说道:“现在还不是报仇的时候,此番司马亮算计于我,必然会倾力攻击襄武城。本王若不及时赶回去,一旦军心动荡,恐怕襄武城寡不敌众难保。若襄武有失,则姜维所部后路被断,形势危矣!

一旁的何夔有些担忧的说道:“主公急于回襄武城,想那司马亮定然伏兵与路。若这般回去的话,定然会中其埋伏。”

文鸯笑道:“主公勿忧,末将久居此地,知道此间有一近道可至襄武城。”

刘谌闻言大喜道:“若如此,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出发!”

文鸯点点头,最后望了一眼自己住了几年的小山村,然后翻身上了马。走的十分洒脱,没有任何的留念。将军的归宿就应该是血染的沙场,哪怕是死也应该死在战场的冲锋道路上才是。

当文鸯与刘谌合兵一处,带着数十骑抄近路连夜赶回襄武城附近的时候,已经是半夜十分了。四周黑漆漆一片,不远处却是点点灯光,仔细一看,才发现正驻扎着司马亮的大军连营。

刘谌轻出了一口气,看来襄武城还在己方手中,这真是不幸中的大幸了。刚想要悄悄绕过司马亮连营回城,却见文鸯停下了战马,用无比渴望的眼神对着刘谌说道:“主公,司马亮大军此时已经歇息。即便他们有防备,那也是在正面,我们从背后杀入,正好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胡闹!主公乃是蜀汉的汉王,何等重要。怎么能以身冒险!若惊扰了司马亮的大军,主公万一有个闪失该怎么办?”虽然何夔也很心动文鸯的提议,可是身为亲卫队长,他的责任感还是压过了厮杀的冲动

文鸯闻言有些黯然,他知道何夔说的很有道理。可是他还是有些不死心的看向了刘谌。

刘谌无奈的轻叹了一口气,说实话他并不大想冒险、想当初甘宁踹营好歹还有一百骑,自己这可是连一百骑兵都没有啊!

不过,既然新投效的属下都如此够种,自己若阻拦,必然会冷了人心。于是,刘谌一咬牙道:“也罢,本王就陪次骞冒这一次险!我就不相信甘兴霸能够百骑踹营,我们就不能够做到!”

文鸯朝着刘谌挑了一个大拇指,兴奋的说道:“主公果然如传说中一般勇武,末将这回是心服口服,外加佩服了!”

刘谌摆了摆手,看了一下司马亮营寨附近的情况,决定分头从连营的左后方与中间的寨门杀入,然后回合后再绕连营从右侧杀出,快速退回襄武城。

文鸯只要有仗打,没有任何的意见。当下提出自己只带随从十八人,单独从左侧杀入。

刘谌也不反对,约定起火为号,共同杀入。然后便与何夔牵着马与剩余数十骑转向去了连营后面的后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