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刘谌又开始有些钦佩司马孚了。既敬佩司马孚的忠心,又感慨司马家族人一用计动辄都是五路、六路大军齐出的,实在是大手笔。要知道想当年司马懿在刘备兵败病逝白帝城后,可不就来了一个五路大军灭蜀之策吗!只是后来被诸葛大大安居平五路罢了。这一次角色对换,他到想看一看,司马懿的孙子能不能同样做到安居平六路来

。魏使听说刘谌要亲往汉中坐镇,甚至会亲率大军北伐时,同样十分的兴奋。因为刘谌自打出道以来,几乎快达到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地步了。若他能亲率大军伐晋,晋军势必要重兵防御,这样曹奂这一

方的压力就要大大减轻多了。

“是,外臣这就回转晋阳,将汉王决议亲征的好消息禀报我家陛下知晓,相信陛下一定会十分高兴的!”魏使强忍心中喜悦,连忙恭敬的回答道。

刘谌一摆手,客气道:“哎,贵使不远千里而来,一路舟车劳顿,应当在蜀中好好休息,游玩一番在回去也不迟嘛!”魏使到是个负责任的人,他连连摇头摆手道:“多谢汉王美意!只是这一路我已经欣赏过蜀中的锦绣山河了,现在必须要马上赶回去将这个好消息禀报我家陛下知道,以便早日做好周密安排,一举击败篡魏

的晋贼!”

刘谌颔首道:“既然贵使归心似箭,本王也便不好再挽留了!”

说到这里,刘谌点手对身边侍卫道:“来人,去取百两黄金,赠于贵使,以资路费!”

“这、这如何使得。”魏使闻言,脸顿时涨的通红起来。他这到不是觉得自己被刘谌侮辱了,而是兴奋之情比刚才大谈复国时更胜,有些兴奋过度罢了。

不过,当侍卫将百两黄金端到魏使面前的时候,他也放下了最后一丝“矜持”,一脸不好意思的笑纳,然后才兴高采烈的拜别而去了。

刘谌令人护送魏使出境自不用说,等他刚一离开汉王府,郤正为首的众文武们便炸开了锅。与魏使相同的是他们也一个个神情激奋,都明白这一次无论曹奂是否能复国成功,司马晋必然要国力大损。而敌人实力的损伤,对蜀汉来说,无疑将是一个绝对利好的事情,在这一点上所有汉王府的属官

们也基本上达到了统一共识。只是晋国内外交困是好事,众人也没有任何异议。可是对于刘谌说不日要亲往汉中北伐的事情,郤正等为首的反对派却唯恐刘谌真的有此打算,又步了诸葛亮与姜维的前尘,所以对视一眼后,决定出言劝

谏,趁早打消了刘谌的念头。

“主公,属下有个问题,不知当问不当问!”身为汉王府大管家以及刘谌最信任的重臣之一,郤正知道这个时候自己责无旁贷。

刘谌见郤正语气凝重,不由微微正了正身体,正色道:“令先,尽管直言便是。”

“主公莫非真有北伐之意吗!”郤正微微沉吟片刻,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一时间,议事厅忽然安静了下来。原本还在互相热切讨论的众人顿时停下交谈,纷纷将目光齐刷刷看向了刘谌,想要知道他内心里最真实的想法。

刘谌见众人神情不一,不由莞尔一笑,道:“令先,以为不可吗!”“自然不可啊!主公,其实我们只需要屯兵汉中,做出佯攻之势,然后再静观其变便可。完全没有必要趟这浑水。毕竟我蜀汉现在百废待兴,没有更多的精力和钱财去北伐。更何况我们北伐了几十年,取得

成效颇微,还请主公三思啊!”郤正很认真的点了点头,说道。郤正的观点基本上代表了汉王府所有文官的态度,得到了他们的赞同附和。当然也有例外的情况,比如说诸葛质。他就显得有些尴尬起来,虽然他也知道郤正并不是针对自己,可是再怎么说自己的祖父也

是北伐的大力倡导者和实施者啊。至于郤正暗指的诸葛亮与姜维北伐成效并不大一说,诸葛质并不这么认为,他认为在打击曹魏方面北伐还是取得了很明显的成效。只是这却也间接造成了蜀国国力下降这一不可争辩的事实,所以他也不想

再就这个问题进行争辩,以免伤了彼此之间的情谊。

郤正是个正直的人,可是他并不缺心眼。当他看到刘谌那有些略显古怪的眼神后,顿时发现诸葛质在一旁显得十分的不自然。随即郤正朝着诸葛质投去歉意的眼神,可是却仍然没有松口的意思。

不过,如果说以郤正为首的汉王府文官属于保守反战派,那么以罗尚为首的汉王府武将们则属于激进派或者说是主战派了。

其实这也不奇怪,武将靠的是沙场建功,只有战争才能让他们找到归属感。同时,罗尚他们认为迟早要与晋国一战,还不如现在趁司马晋乱,要它命比较好。

刘谌苦笑着摇了摇头,他也没有想好到底要不要趁机出兵北伐。毕竟郤正说的不无道理,只是罗尚说的却也在理,这么好的机会如果不能趁机捞取好处的话,不仅面子上说不过去,也确实有些不甘心啊。

就在刘谌左右为难,不知道该如何做出选择的时候,忽听门外侍卫又大声禀报道:“报汉王,东吴使者求见!”

“宣。”刘谌闻言就是一愣,心中暗思这一次东吴直接来汉王府找自己,究竟有何用意。毕竟按常理说,虽然刘谌乃是实际上的蜀汉操纵者,但是东吴来使者正式拜见的话,还是应该在蜀汉皇宫内才对。

片刻功夫之后,东吴的使团便被带到了议事厅内。与往日不同的是这一次东吴使团除了老熟人五官中郎将丁忠外,另外两人刘谌却并不认识。这二人一个年长一个年少,年长的约莫四十岁上下,浑身透着一股儒雅之气。而那个少年年约十四五岁,身高七尺有余,眉清目秀,略显稚嫩。只是他从进门起,眼睛就一直没有离开过刘谌身上,好奇中

似乎还带着一丝的亲近。刘谌见状十分好奇,不由主动问道:“丁大人,这一次张大人怎么没有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