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围观百姓并没有义愤填膺的去围攻年轻公子和刘谌,反而在一旁站着不怕腰疼的喊,跟他比。于祥气的心中直咧嘴,脸上却是一副淡然无畏的模样,悠悠然道:“请公子先将姓名与生辰八字写出来。”

年轻公子见于祥答应下来,便四处张望起来。街道旁一家商铺掌柜见状,十分热心的让伙计搬出桌案与笔墨纸砚给他们用。

年轻公子也不客气,朝着掌柜点了点头,表示谢意。然后提起笔在帛布上写下了自己的姓名与生辰八字,递给了于祥。

于祥看了看,但见上面写着吴达以及一连串关于生辰的数字。看了半晌之后,他又抬头仔细端详了年轻公子一番,这才手捻须髯道:“吴公子想问哪一方面的问题。”

吴达轻哼一声,道:“那你就先说说我的生世如何吧!”

于祥淡然一笑,道:“听公子口音应该是江东人士。而从公子面相上来看,吴公子应当家世显赫,在江东说是如日中天,也丝毫不为过吧!”

吴达闻言,脸色微微一怔,随即又道:“那依你看法,我将来会做到怎样的官位。”于祥淡定的说道:“公子将来贵不可言,但是想要做官却不大可能。”他的话一出口,顿时引起了围观百姓的交头接耳之声。他们实在不懂,为何于神仙看出了这位吴公子家世显赫,将来又贵不可言,可是

却做不了官。

吴达可没有于祥那么淡定了,咬着嘴唇道:“你且再来猜猜,本公子现在有几个子女了。”

于祥摇头道:“何需猜,按照吴公子面相来看,应该未婚才是,又何来子嗣之说!”

吴达默然点了点头,已然收起了刚才的轻视之心,深吸了一口气接着问道:“那你到是算算我何时会婚配。”

这个问题原本就有些耍无赖的意味在里面,毕竟结婚这事,主观性太强了。也可以说,如果想要于祥输的话,只要提前或推后结婚时间就可以了。

可是于祥似乎毫不在意,他伸出右手,五指微拢,嘴中念念有词,做出一副掐指细算的模样。

不多时,他停下手,高深莫测的说道:“吴公子应该刚刚婚配,至于大喜之日,应该就在这三两个月内吧。”

吴达忽然犹如看怪物般的看着于祥半晌无语,于祥笑道:“敢问公子,老夫所言是否有错漏之处。”

吴达微一摇头,便挤出了人群。

围观百姓顿时齐齐爆发出叫好之声,虽然他们也没有太听懂两人之间对话的含义。但是从吴达败走的情形来看,应该是于半仙完胜了。由此,他们对于祥的崇敬之色更胜了。刘谌若有所思的看着吴达匆匆离去的背影,此时他甚至都有些怀疑,这个叫吴达的公子哥会不会是于祥故意找来的同伙,为的就是装神弄鬼,以此来衬托自己。可如果不是的话,那就很可能说明这个于祥

不是单纯的神棍,而是真的懂相面之术了。

想到这里,刘谌厚着脸皮,笑道:“于半仙,也请你给我看看相吧!”

说着,刘谌还自顾自的在桌案上写起了自己的生辰八字,仿佛之前质疑于祥是老神棍的不是他一般。其实人就是这样,往往有从众的心理,眼见别人似乎算准了,自己也就想试一试了。

于祥看了自作主张的刘谌一眼,没好气的说道:“公子不用写了!从你的面相上我已经看出来了。公子印堂发黑,目光无神,近日之内必有血光之灾!”

刘谌提着笔的手顿时停住了,一脸错愕的说道:“于半仙,你不是跟我开玩笑的吧!”

于祥再不作答,拂袖而去。只留下一脸愤然表情的百姓们,一个个围着刘谌,纷纷开始七手八脚的指责起他来。

刘谌听完,很不以为意,嘴里嘟囔道:“神仙亦有凡人的七情六欲乎?这么容易就生气了!”

可是围观百姓们不管这些,坚持认为是刘谌惹恼了老神仙,将于半仙气走了。最后还是白凤抽出佩剑,将刚才他们写字的桌案一劈为二之后,围观百姓这才一哄而散。

刘谌朝着白凤干笑两声,算是谢过她替自己解围了。

当天晚上,刘谌与白凤住进了永安最大的客栈里。然而躺在宽敞豪华的房间里,刘谌却丝毫没有睡意。

看着窗户外洒进来的点点月光,又望了望身旁不远处睡着的白凤,刘谌想起了穿越以来的很多往事。这其中有艰辛,有欢乐,有危险,也有刺激,让他忍不住轻叹一声。白凤慢慢的睁开双眼,听着不远处刘谌发出的叹息声,她的心中也是极度的挣扎。按理说他们之间有着老一辈的血海深仇,自己杀他应该没有半点的不忍。可是自从刘谌仗义出手“买”了她的那一刻开始,

白凤就对他有了另一番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