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蜀汉朝廷则由一批蜀汉老臣们暂时代行国事,当然他们也只有名义上的权利,真正的实际大权,其实还在汉王府。这一点从刘谌的心腹重臣皆直属汉王府,各地郡守皆为刘谌一系心腹就不难看出来了

就在刘谌忙于拟定复国后的各项改革和政策之时,另一方面李辅率领两万余蜀中钟会残部也到达阳安关。

当夜,庞会与丘本等魏将密谋发动了兵变。杀死李辅以及句安等钟会亲信之将,复反夺了阳安关,并连夜发书给司马昭向其请罪。

阳安关守将王买率残众死战得脱,逃亡汉城途中,又遭遇司马昭十面埋伏,全军覆灭。之后司马昭听从杜预之言,让庞会等人诈做蜀中援兵袭取了汉城,钟会兵败自尽而亡。

司马昭大军开进汉城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将钟会尸体挫骨扬灰,而后尽诛其族。汉中城守将闻钟会已亡,畏惧之下举城而降。

至此,司马昭终于彻底平定了历时数月的钟会之乱。只可惜他从丘本等人口中得知刘谌尽占蜀中之后,自知短时间内再无法攻克蜀中,气的双眼一黑,当场晕了过去。

等到司马昭悠然醒转之后,痛心疾首之余,令贾充总督汉中防务,留王浑等魏将协助防守。自己则亲率五万大军直奔魏兴郡,打算南下荆州以应对东吴的攻势。

可是当司马昭带领大军刚到魏兴郡之时,便得到荆州刺史杨肇的六百里加急战报,说寿春久无援军之下,已被东吴军攻占。现杨肇正死守襄阳和江夏郡,请求司马昭速发援军。要说历史上东吴大军并未攻克寿春,但是由于刘谌这支小蝴蝶翅膀的扇动,钟会却造反成功了。从而使司马昭一心想要先诛钟会,以至于再次全国抽调十万大军讨伐汉中,使得寿春无援军可救,最终为东

吴所破。

司马昭闻得最新荆州战报后,眼前一黑,一口鲜血从嘴中喷出。他急怒攻心之下,竟又昏了过去。要说司马昭决定的两次主动出击,虽然看似都以司马昭胜利而告终,可是蜀中却得而复失。更要命的还是他前后两次共抽调魏国二十九万大军,现如今加上重新收降的钟会士卒,也仅仅剩下十一万余人了

眼下就连重城寿春也丢了,荆州形势也变得岌岌可危起来。可以说,这一仗其实是司马昭输了,而且还是惨败。

等司马昭再次醒来之后,已经是第二天了。他觉得自己整个人快要死掉一般,再也无力南下,便让杜预率领两万人马支援杨肇去,自己则率三万大军赶回了长安。

……

如果说21世纪什么最重要,很多人都能异口同声的说出人才二字来。其实放在任何一个时代,人才的重要性都是毋庸置疑的。

比如说刘谌,自从蜀汉复国以后,他成功的掌控了南汉的实权。可是还没来得及享一天的清福,整个人就忙的脚跟不离地,连同王后崔莺莺缠绵的机会都少之又少。

即便有郤正和诸葛质以及董厥等一帮文臣相助,身为摄政王的刘谌仍然感觉分身乏术。整天面对着满桌子的奏章,他空有一肚子抱负和想法想要实现,却没有时间去实行,使之全部都变成了空想。

因为制定政策需要人,执行政策需要人,地方管理更需要人。而需要的这些人不一定非是全才,但是必须要是有一定才能之人。可以说刘谌现在除了缺人,还是缺人。

为了改变这个被动的局面,在刘谌杰提议下,他终于想到了下令召录蜀汉名臣后裔入朝为官,以缓解南汉人才上的严重不足。只可惜刘谌虚席以待,应者寥寥,大多处于犹豫观望之中。

最后还是熟悉蜀中朝堂形势的郤正替刘谌想到了主意,让他找诸葛质商议,只要诸葛家族族长诸葛怀肯出仕的话,或许情况能够发生改变。

毕竟之前刘禅的昏庸无能让蜀中士人大失所望,尤其是他投降造成亡国之后,很多人更是对刘氏心灰意冷,再无出仕的念头。即便现在刘谌表现出的贤名远甚于刘禅,但是还不足以让蜀中士人为此出仕。

诸葛亮在蜀中的威望无疑是极高的,再加上后来诸葛瞻以及诸葛尚、诸葛质他们三代英杰的努力和发展,使得诸葛家族不知不觉成了蜀中各家族的精神领袖。而诸葛质毕竟年轻威望资历太浅,不足以代表诸葛家族。更何况当初诸葛怀就已经放出风声,与诸葛质划清了界限。所以诸葛怀身为诸葛家族的族长,他的一举一动无疑是蜀中各世家的风向标。如何说服

早无为官之念的诸葛怀出仕,便成了重中之重。

在历史上,晋太傅王览就曾建议朝廷召录汉代名臣后裔到京城任职,其中就有诸葛怀的大名。只是虽然司马炎欲封爵赐官,但是诸葛怀直至最后都没有去京城。

他只是推说生活可以自给,无才干补国,愿终老于家。由此也可以说明诸葛怀并不热衷出仕。当然,这也有可能是因为他不愿意去晋朝做官罢了。

诸葛质听了刘谌的话后,感到十分的为难。自从他投效刘谌之后,也曾向诸葛怀提议过,要举荐其与族人入蜀为官。当时诸葛怀一口就回绝了,说有他一个人在就已经足够了。

现在刘谌主动说要让他帮忙劝说之时,诸葛质也只能以实情告知。刘谌听完后,大为头疼。最终还是决定亲自登门拜访,试着去说服诸葛怀。

果不其然,刘谌去诸葛怀家拜访之时,诸葛门人态度到是很恭敬。但是当刘谌提出要拜见诸葛怀之时,却遭到对方说家主出门云游未归。其实刘谌很清楚这只是托词,毕竟他早从“内奸”诸葛质那里得到诸葛怀在家的消息,只是因为诸葛怀得到了风声,故意避而不见。刘谌也不好强行将诸葛怀揪出来,那样未免面子上太难以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