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朋友, 我们刚才的故事讲到哪里了?”

气球在天空中飞着,放着欢快音乐一直在旋转的木马上一个人都没有,孤单的转了一圈又一圈。

细长的手指在眼前晃动, 甜腻沙哑的嗓音拉长了音调, 诡异的说出他想讲的故事, 不过讲得是一点也不好听,听着只会让人觉得是种折/磨。

“对对对,我们说到除了这个世界外的其它世界了!”

双手用力一拍, 声音的主人愉快地说:“孤陋寡闻的小孩, 其实在你所知的世界外还有着很多的世界的存在,而它们之所以存在都是因为多衡主世界中的一棵树。万物起源的生命之树。”

粉红色的棉花糖在视野中一闪而过。

“在最起初时,宇宙中只有一个世界, 那就是多衡主世界, 在主世界中有一棵很特别很特别的生命树,也是所有世界的起源。在那棵树上有很多果子,那些都是树的孩子, 她管这些孩子叫做界者, 界者也管理着其它的世界, 维持所有世界的正常运转。而在主世界中, 每当界者出生,枝头结出果子的时候,都会有一颗星球随着果子的出世而出现, 被生命树的白枝连接在一起, 每一个世界都存在着关联。就这样, 树上的人越多,主世界外的世界也就越多……而你,你的家乡的界者是一个叫做若叶的男人。”

苍白的手指顺着黑色的皮肤调皮的滑动着,“他是你们倒霉的起源。这个叫做若叶的管理者可不是一个好界者,这个星球之所以会变成这样都是因为他。”声音的主人在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加重了语气。

痛苦的声音从游乐园中传出来,诡异的声音在问:“他就在你的对面,你想不想杀了他?”

气球在空中越飞越高,旋转木马走了一圈停了下来,手中的棉花糖变成了仙女棒,进/了身/下的乐园中,声音的主人看着这一幕呻/吟一声:“可你杀不了他。”

“要问为什么?”

粉色的头微微歪过,将视野拉开,小小的游乐园内是晴空万里艳阳高照,但游乐园外却是一片焦土与黑夜,处处都是令人不安的恐惧。

游乐园的铁栏将黑夜与白日隔开,将阴暗与明亮分割的很清楚,使这里变成两个世界。一个死气沉沉没有任何生灵,一个明亮安逸,里面有着几个人各自坐在一个角落。

在游乐园的正中央有着一张大床,周围是许多印着小动物的气球与棉花糖,每一个地方都充满了天真的童趣,除了床上躺着的那个男人,他与周围的气氛格格不入。

那是个身材高大宽肩窄腰的黑皮肤男人,他有着尖尖的耳朵,牛的尾巴,半长的黑色卷发和金色的眼眸,一脸凶狠的破坏了此刻的气氛,而他现在的状态更加毁了周围的纯真感。

黑皮肤的男人此刻正光/着身/体躺在床上,他抖动着,很容易的吃下了粉红色的仙女棒,白与黑皮肤在一起的画面感很刺激他人的眼球,让他看上去少了几分的凶恶,多了几分的脆弱。而在他的身上坐着个只解/开前方裤/带的男人,他有着一头粉红色的头发,苍白的脸上画着小丑妆,黑色的眼影大面积的打在了下眼皮上,红艳的嘴唇在唇缝处有些微微发黑,像是从内腐烂的苹果一样,勉强的保持住一半的美好色彩。他的眼神疯狂,表情变化很大,神经兮兮的模样让人看到他都会觉得不安。

这是个任谁看都会觉得不舒服感到害怕的男人,他一点也不掩饰他的疯狂,高调的提示着周围他的异常,清楚的告诉所有人他的危险,亮起了生人勿靠近的警告牌,就算长得俊美让人惊艳,也让他人生不出接近的想法。

他穿着白色的衬衫,上面沾满了血,也不只是谁的,只是情绪不错的坐在黑皮肤男人的身上,手上的动作凶狠,声音却是诡异的甜腻,“为什么不能呢?”他摇着头,怪笑着说:“因为若叶是我的孩子。爸爸怎么能让自己的儿子被杀呢~你说是不是?我的柯哲小朋友。”他一边说一边拉起柯哲的头发,贴在他耳边问:“那我是谁呢?”

黑皮肤名叫柯哲的男人弯起腰,似乎因为他手上快速的动作感到很痛苦,而他看到柯哲这样的表现愉快的露出了更灿烂的笑容。

“你……”柯哲喘/息着,挣扎着爬起来,凶狠地瞪着他,毫不犹豫地抬起了手,“谁管你他妈是谁!”他一拳头打在了粉头发的男人的身上,接着又踹了他一脚,口气不善道:“爱上上,不上滚!废话一堆。还有!大垃圾,这个你昨天也讲过,而我要听的是故事,不是听这种无聊的重复介绍,没有开头与结尾,你给我讲个J.B啊!”

粉头发的男人被他打了也不生气,只是捂住脸更加开心的笑了起来,肩膀一耸一耸的,比刚才还要起兴了,反应也很明显。

他抓着男人的头发,用舌/头/舔/了一口对方的脸,接着咬了一下。

柯哲闷哼一声,拿出仙女棒往地上一扔,用腿/夹着粉头发男人的腰,暗示/性/极强的往下一压。粉头发的男人坏笑一声,顺着他的意思与他贴在了一起,让男人清楚的感受到他的温度。

床上开始传来一些动静,他们无视着周围的人纠/缠在一起,丝毫不介意身边的几双眼睛。

坐在对面的一位男人看着他们,不屑地说:“若叶先生,你看看虚环伺大人的样子,他现在哪里有一点传说中的影子,什么从渊北七路中挣脱跑出来的守渊人,现在看来不过是一个放/荡的疯子。”他对着靠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外貌精致秀美的男人说:“这样的人带领着我们,我们很难安心。”他上下打量了对方几眼,依旧是不敢相信:“就他这样怎么可能是害森门外的维序者全军覆没的人?”

“唉~!”听到这话粉头发的男人——虚环伺回过头,“话怎么能这么说?”他对着这个新来的小朋友感到不满,“我好歹也是活传说你倒是尊重一下啊,你个小孩。”他说完整这句转过头,抚摸了一下那被他抓红的头发,囔囔道:“再说也没有全军覆没啊,不是有一个还活着吗?”他眯起眼睛,脑海中出现那双犀利的眼眸,让他下意识地摸了一下受过重伤的心脏,阴险的想着也多亏了活下来的那个,才让他的兄弟不能专心对付他,甚至不去来找他,给了他休息的时间。

他想到这里呵呵一笑,亲了一下柯哲,“紧点宝贝。”

对方红着脸颊,满身是汗的朝他比了一个中指。虚环伺一口吞下他的手指,低低的笑了两声。

之前说话的人对他翻了个白眼,随后注视着这场“运动”,说了一句不该说的话。

“很会扭,这个蛮族的身材很不错,就是脸一般般。”那人盯着他们链接交流的位置,说出的话变了味道。

柯哲听到他这么说抱着虚环伺的肩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那双眼睛在虚环伺看不到的时候,清醒的宛如没有经历过什么不平的起伏,冷漠的像是身上发生的事情不是他在遭遇。

这人不这么说的时候虚环伺只顾玩乐也不在意他的目光,就算知道他们在这他也毫不避讳的与柯哲在一起玩。可他们这么说后虚环伺眯起了眼睛,伸手一边用力地按住了柯哲的头,直起了身体停下动作,俊美的五官上的表情更加危险,眼中的疯狂如同黑夜中火把,正燃烧着强烈的谷欠望。

周围的气氛瞬间变了,那个说话的男人也开始收敛,可惜,晚了。在这里出现的人到底是年轻,不知道虚环伺的可怕。也不懂得在主世界中界者有很多,但是最早出生,守着母树根须所在的却只有七个。

渊北七路的主人们不是他这种普通界者能够挑衅的存在。只是他们不懂,更没见过虚环伺之前攻击主世界时候的姿态,就不晓得他的厉害,随意的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