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官员露出了愤怒之色,他们并不是为钺王抱不平,而是觉得北疆人完全就是在戏耍他们,侮辱了大沥朝皇室的尊严。

“一派胡言,钺王殿下是我们大沥朝的亲王,而宁君晋不过是一名庶人,让堂堂王爷去代替一个庶人成亲,亏你们北疆开得了口!”

“的确是大言不惭,之前你们突然提出要继续婚约,本以为是重信守诺,现在看来不过是想要找借口羞辱我们大沥朝,如此心思,实在是令人不耻!”

“皇上,这个要求无礼至极,请皇上明察。”面对众人指责,凃獒却是不慌不忙:“回禀皇上,我们提出这个意见,绝对没有羞辱大沥朝的意思,民间习俗如此,皇上和诸位大人的若是不信,大可到民间调查,虽然钺王殿下和宁君晋身份上千差万别,但是到底有血脉亲缘,这一点毋庸置疑,再者说,钺王殿下代替宁君晋拜堂成亲,为的可不是这个庶人,而是为了化解煞气,让大沥朝福泰安康,难道钺王殿下的身份已经尊贵到连大沥朝都不顾的地步了

?”

上座的皇上听到这句话面色不变,眼神却是沉了沉:“四弟,你以为如何?”

钺王声音清冷,神色恭敬:“臣弟听从皇上吩咐。”

皇帝凝眉思量了片刻,开口说道:“虽然这件事情有些荒唐,但是为了大沥朝,说不得就要委屈四弟一下了。”

钺王抬头,似乎有些不敢置信,随即垂首行礼:“……是,臣弟遵旨。”

“钺王为皇室着想,上次黄金百两,珍珠十斛……”皇帝神色略显缓和,对钺王的识大体很是满意,赏赐也是格外的丰厚。朝堂的大臣们面面相觑,许多人坚定了心中的想法,皇上似乎是真的开始打压钺王了。之前他们意识到不对劲儿,只以为是错觉,毕竟皇上的性情和先皇有些相似,再加上钺王忠心,手中更是节制着京卫

军,对皇上忠心耿耿。他们都以为,这对兄弟会像先皇和懿德长公主那样,成为一段佳话和传奇,没想到,皇上才登基没多长时间,就忙着打压钺王了。

朝会结束,许多官员结伴向外走,口中仍旧低声议论着。

“皇上此举实在是让人捉摸不透,也不知道钺王怎么能能够忍受的了。”身为堂堂亲王,却要代替一个死人去成亲,就算是兄弟,也十足膈应。

“皇上的心思谁说的准呢,不过,钺王妃可是懿德长公主的外孙女,现在王爷被迫要代替宁君晋去行礼拜堂,那位还不闹起来?”

“皇上可不是先皇,虽然敬重长公主,也不会到言听计从的地步,再者说了,这次可牵扯到北疆,为了不让外族人看笑话,历来重颜面的长公主也不会和皇上过不去,毕竟皇上都开口应下了。”

“……按道理来说,就算是要亲兄弟代替宁君晋成亲,最合适的人选不应该是宁君崚吗?反正那位也被贬为庶人了,正好最后利用一下,如此也能羞辱北疆,怎么皇上却偏偏选定了钺王……”

“别说了,小心隔墙有耳。”

锦巧听到消息的时候,震惊的呆愣在当场,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掉头就往王妃的后院跑去。

锦兰正小心翼翼的帮沐云瑶涂抹丹蔻,见锦巧慌忙跑进来,连忙出声提醒:“王妃在此,你怎么慌慌忙忙的,出了什么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