钺王煞有介事的说道,神色格外的认真:“书房的椅子硬,我整日坐着所以才这样。”

刚要准备给他诊脉的沐云瑶顿时甩了一个眼刀:“四爷,我看你不是腰疼,而是吃的太饱撑着了。”钺王却不在意,拉着沐云瑶的手态度亲昵:“嗯,吃撑了,要拿几个迎枕回去才能好。”他喜欢用沐云瑶用过的东西,仿佛上面带着她的气息,比如他窗上的那床锦被,哪怕到了夏日里都没舍得收起来,而

是一直留在了床边,仿佛这样就能够和沐云瑶更加亲近些。

沐云瑶差点拿起迎枕打过去,这人是越来越无赖了:“四爷想要迎枕就直说,不用装病来吓唬我。”

钺王拉着沐云瑶站在自己身前,而后伸手环住她的腰身:“我喜欢瑶儿紧张我的模样,每当这个时候,就感觉你的眼中只有我一个人。”

沐云瑶一愣,随即缓缓笑开,抬手轻轻地抚了抚他的眉眼,他的眉宇锋锐,一双眼眸总是格外的深邃,宛若一片无尽的夜空,让人看一眼就不由自主的想要沉溺其中。

因为钺王开玩笑耽搁了泡茶的时间,再去看的时候,茶水已经冷了不少,沐云瑶索性也不重新泡茶了,直接兑了些热水,给钺王端了过去。

钺王也不介意,笑意盈盈的端起茶水来喝了一口,赞叹一声道:“好茶。”

沐云瑶忍不住笑出声:“四爷,你今日没有去上朝吗?”

“我要成亲了,需要准备的东西格外的繁复,因此在父皇那边告了几日的假,这段时间都不用去上朝。”

“皇上昨日还来找外祖母抱怨,说你连政务都不帮他分担了,简直不孝到了极点。”“朝中的事情有大哥和二哥在,我闲着没事的时候陪一下父皇就足够了。”他可是看的明白,父皇口中说着抱怨,心中对他现在状态却很是乐见其成,崚王和瑜王在朝中不住的争斗,已经让朝廷乌烟瘴气了

,如果他再参与其中,状况势必更加复杂。

“对了,朝堂上可吵出结果了,皇上准备如何对待北疆的使臣?”“文官们的提议虽然显得太过柔和,但是也有可取之处,两国相交不斩来使,不管北疆这次为什么派遣使节前来,在其图穷匕见之前,都要温和相待。父皇听取了文臣的意见,却是将迎接使臣的差事交给了

二哥来办。”沐云瑶一愣,随即扬起唇角:“皇上英明,瑜王殿下领兵和北疆交过手,见识过北疆的残忍手段,心中对他们没有丝毫的好感,有皇上的命令在,他不会对北疆使节为难,但也会时刻防备,一旦有什么问题

,能及时的发现、处置。”

“嗯,瑶儿,给三皇子和北疆使臣书信已经送出去了?”

“昨天就送出去了,北疆那边还需要一些时间,但是三皇子应该已经看到了。”

三皇子府上,宁君晋端量着手中的书信,眼神不住的起伏,带着惊疑不定的神色,好一会儿,才缓缓地镇定下来,死死地握着手中的书信,看向一旁的亲卫:“可有查到什么线索?”

今日一早,他醒来之后就发现床头多了这封信,信上的内容和结尾的落款差点让他从椅子上摔下去,这封信竟然来自北疆,信上不仅鼓动他造反,更是言明可以在暗中支持他,给他提供武器和战马。

如果不是信封结尾有着北疆王族的印鉴,他定然当场就将信撕掉扔到一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