崚王脸色一变:“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记得大哥并不精通武艺吧?可方才看你一下制服那名红衣刺客,还将人踩在脚下,气势颇为惊人,实在不像是不精通武艺的人能够做出来的。”

“我当时担心父皇,想到要保护父皇的安危,心中就生出无限的勇气,这有什么不对吗?”

“可据我观察,这名红衣刺客剑术超群,轻功也卓尔不凡,你……”

钺王的话未说完,就见到地上的红衣刺客和骆锟直接咬舌自尽。

崚王虽然觉得可惜,但紧张的心绪却是放松了下来,死无对证,钺王也无可奈何。

大殿之中气氛压抑,半晌之后,皇帝开口说道:“好好地一场宴会,生生的被一场闹剧搅和了,来人,将这几具尸体拖到乱葬岗去,黑了心肝之人,不配入土为安,只配让野狼、野狗吃掉。”

“是。”

“禁卫军统领,即日起清查禁卫军和宫城,这里是朕的家,要清平安宁,绝对不能如此乌烟瘴气的。至于珍妃,拖下去,朕不想再看到她。”

“是。”

珍妃面如死灰,低垂下头去不再作声,任凭护卫将她拉了下去。

沐云瑶皱了皱眉心,只觉得如此轻易认输的珍妃不像是她的行事作风。

文武百官渐渐散去,皇帝单手撑着额头,看向崚王和瑜王,对着他们挥了挥手:“你们也退下去吧,朕有些话要单独和君钺说。”

“是。”崚王不甘心,可也没办法,只能愤愤不平的退了下去。等走出大殿,转头看向面无表情的瑜王,唇角闪过一丝冷笑:“二弟,沥阳宫住着如何?”瑜王勾起笑意,一副志得意满的模样:“这沥阳宫是太子的居所,一应供给和摆设除了父皇那里,就数沥阳宫最好,这住着自然是舒服无比了。大哥,你说你今日,动手之前怎么不好好的思量一下呢,

父皇是什么人,那可是少有的明君,比之我大沥朝的开国皇帝也不差了,他是能够被随意动摇的人吗?”

崚王神色阴沉,此处没有了别人,自然也就不用伪装表面的平和:“二弟,你不用得意,用不了多久,我就会让你从沥阳宫搬出来。”

瑜王笑意更浓:“大哥,你什么时候多了说大话的毛病,要说以前,我心中还真没底,可现在不一样了,你把皇姑姑得罪了,更是触到了父皇的逆鳞,你已经没有什么机会了。”

瑜王说完,不理会暴怒的崚王,扬着唇角晃悠着向沥阳宫走去。

崚王忍了又忍,才没有当场发作,压抑着怒火出宫找李庆洲商议对策。

太和殿中,皇帝看着钺王,眼中的怒火渐渐地隐没,取而代之的是愧疚和不安:“君钺,今日的事情你不必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