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离开珍妃的宫殿之后,并未出宫回府更换衣衫,而是直接到了前殿等候。他等了将近一个时辰,没有把皇上等来,倒是见到了前来请安的大皇子崚王。

皇上出宫的行踪并不算隐秘,再加上懿德长公主和沐云瑶相陪,不羡楼又没有刻意的隐瞒,因此崚王很快就知道了皇上和懿德长公主前去不羡楼品茶的消息。

他一边让人守在不羡楼的门口,发觉皇上有离开回宫的意思之后,就先一步来到皇宫之中,前来看一看等了大半天的晋王。

“哎呀,三弟这一身衣衫怎么如此狼狈?难道你前来觐见父皇都不知道整理一下自己的仪容吗?”

“见过大哥,在回来的路上听闻父皇身体抱恙,因此心中十分挂念,回京之后,顾不得回府更换衣衫就直接来到了宫中,大哥今日过来是向父皇请安的吗?”

崚王勾了勾唇角,脸上带着高深莫测的笑意:“你是应该着急些,毕竟今日之后你进宫就不太方便了。”

晋王眼神一沉:“大哥,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回京都之后,难道没有刻意打探一下最近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吗?”崚王伸手轻轻拍了一下额头,“看我,三弟刚刚说了,听闻父皇身体抱恙,就匆忙来了宫中,想来是不知道京都之中的乞讨者藏银案已

经被父皇责令调查了。”

晋王皱了皱眉心,很是不明所以的说道:“什么乞讨者藏银案,大哥在说什么,我一点都听不明白。”

“三弟装起糊涂来,实在是令人敬佩,看你这神色,我都差点相信你是无辜的了。”

“你到底在说什么?”“反正这件事情已经被父皇知道了,我也不怕提前告诉你。你在江南勾结盐商贪墨盐税税银,而后伪造账册、假造官银,以为炸开临江河堤,让大水淹没掉运送官银的船只没有后顾之忧了,就大胆的将盐税

税银运送入京都。如果不是父皇明察秋毫,在那些乞讨者的身上发现端倪,说不得就让你瞒天过海,将银子贪墨下了。”晋王微微的眯起眼睛,眼中闪过一道极为危险的光芒:“大哥空口白牙的诬陷我,待会儿在父皇面前,我一定要讨个公道。还有我的那两位舅舅,要说他们霸占一些田产我相信,但殴杀人命,他们绝对没有

这个胆子,大哥授意李家对他们两人出手,诬陷起人来肆无忌惮,最重要的一点,盐税税银究竟在什么地方,大哥不是应该最清楚吗?”

原本晋王还不敢肯定,现在看到崚王在他面前耀武扬威,仿佛打定了主意他没有办法揭穿这个阴谋,让他瞬间坚定了自己的心思,藏在两个舅舅那边的二百多万两盐税银票,必定是被李家给夺走了。“我清楚什么?你可不要随意的攀咬,不然我就要请父皇主持公道了。”崚王心中冷哼一声,分明已经快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晋王依旧虚伪到了极点,这一副镇定的模样,不知道实情的还以为他有多委屈

呢。

就在两人争辩的时候,侍卫们行礼请安的声音将二人打断:“见过皇上,见过懿德长公主……”

两人连忙回头,看到走过来的人,连忙躬身行礼。沐云瑶一边扶着懿德长公主的手臂,一边言笑晏晏的和皇上说着话:“舅爷爷,您是不知道,为了想办法用冰蚕丝将剪刀裹起来,我不知道花费了多少心思,也不知道是谁买的剪刀,刀刃格外的锋利,回头

等我找到人,就好好的罚他半个月的月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