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敏之听闻李源一愿意见他,心中骤然一松:如此看来,大皇子和李源一是真的打算放他们一马了!

“见过李大人。”

李源一打量了一下吴敏之,眼中满是笑意:“吴首领不必多礼,这些时日,江南盐政动荡,本官一直在抓紧时间调查,因此上一次没有见吴首领,你心中万不要介怀才好。”吴敏之连忙站起身来:“李大人说的哪里话,大人日理万机,能抽时间见我已经是在下的万幸了。这些扬州城发生的事情,我等盐商也有所耳闻,知晓大人审案辛苦,因此送上一些薄礼,希望大人能够笑纳

。”

说着,将手中拿着的盒子送了过去。

李源一打开盒子,略微扫了一眼,眼中笑意加深:“幸好江南有吴首领坐镇,盐运上才能一直平平稳稳。”

“当不得大人夸赞,这一次……还要多谢大人查明案情,不然皇上震怒下来,说不得我们这些盐商也要受到牵连。”吴敏之满脸感激。

两人相谈甚欢,一直聊了半个时辰,吴敏之才起身告辞。

李源一是匆忙接到别人的告密信件,这才查获被藏匿的食盐,此事他还没调查清楚原委,因此说起话来并未多言,只浅浅的应付了一下。

而吴敏之则是因为嫁祸栽赃之事牵扯重大,害怕隔墙有耳,并不敢明面上多说。两人心中各有隐秘,因此只拣一些好听恭维的话来讲,谁也没有去点名其中的关键,倒是让齐名安然无忧下来。

江南的事情进行得风风火火,没几日便有消息传到了竟陵城。

钺王一接到消息,便让秦管事派人请了沐云瑶过来。沐云瑶看完江南送过来的信件,不由得微微一笑:“这位李大人还真是处置果决,这才短短几日,江南盐运使便畏罪自尽,负责运盐的官差们纷纷松口招认,唯独盐运使司运同死不开口,不过一个人也掀不

起太大的风浪。”“这些人没有一个身上干净,死了也是活该。”钺王眸色微冷,说完之后,又生怕沐云瑶见到这么多人受牵连,心中难受,便开口解释道,“他们运送的是白花花的盐,赚的却是血呼呼的银子,每个人手上沾

的血迹都不少,如今也算是死有余辜。”沐云瑶轻笑一声,她可完全没有把那些人的性命放在心上,不过钺王愿意误解,她也懒得解释:“四爷,现在李大人可谓是春风得意,想来不久以后,那批食盐便会重新装船运往北方,您心中可有什么思量

?”

钺王眼神猛的一动,抬眸专注的看着沐云瑶:“你还在打这批盐的主意?”

沐云瑶侧着脑袋笑了笑:“我只是问一下四爷,可什么都没有多说?”一侧的秦管事却是忍不住震惊:因为这批食盐,先是沐姑娘从盐商们身上敲诈来一千多万两银子,之后王爷又把这批盐卖了一千五百多万两,这一来一去,已经将近三千万两白银了,若是换成银锭子,堆

起来都能高耸入云了,沐姑娘竟然还在打这批盐的主意,难道说她还想把这批盐抢过来再卖一遍?

钺王眼神发亮的看向微笑不语的沐云瑶:“那你还有什么其他想问的吗?”

沐云瑶眼中笑意更浓,半开玩笑的说道:“既然四爷开口了,那我就把心中想问的都问一下?”

却不想钺王闻言却是满脸严肃之色,转头看向秦管事:“秦叔,不要让周围出现第五只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