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好一会儿,秦管事才意犹未尽的止住话头:“这是这些时日赚取的银两,你回去的时候给王爷捎过去。”

看清银票的数目,于毅止不住一惊:“这么多?”茶庄才开业不到一个月吧,竟然能赚到这么多银两?

秦管事不由得生出些许优越感,瞥了于毅一样眼:“这才三万两银子,就值得你如此大惊小怪?”沐姑娘可是一尊金娃娃,有了她,再多的银两也能赚回来。

于毅咽了口唾沫:“秦管事,你看咱们是不是在粤西也开几座茶楼?”

“粤西百姓能每日吃得饱就已经不错了,开了茶楼谁会去喝?”

“粤西不行,那就在别的地方呀,江南那么多富饶城池,每个地方开一座,咱们主子就不用为了银子发愁了!”“现在还是先把不羡楼开好吧,其他的还要听沐姑娘的安排。”秦管事心中叹了口气,他也恨不得立刻将不羡楼开遍整个大沥朝,可具体该怎么安排却没有一点眉目,不过只要把沐姑娘供好了,说不准这个

愿望很快便会实现!所以还是要给老成写信,让他多多督促王爷。

竟陵城刮起了一阵品茶风,让秦管事笑开了颜,京都皇城中,徐公公也乐得笑逐颜开。

他带回了沐云瑶送的茶叶,再联想到在锦绣园喝完茶之后心思澄明的感受,不由得抽空便泡了茶来喝,喝完之后便觉精神爽利,心中的压抑都少了几分。

总管得了风寒,便由他顶替内侍总管的位置伺候在皇上身侧。这几日后宫有位新晋的贵人失了孩子,人也疯疯癫癫的跌入了池塘淹死了,朝堂上吵吵嚷嚷,惹得皇上更是心绪不佳。

若不是见识了内侍总管病的厉害,他都要怀疑是不是对方想避过风头,才把他推了出来。因此上茶的时候格外的小心翼翼,生怕惹得皇上不悦。只是皇上饮了一口茶之后,猛的将茶盏放在了桌案上,锐利的眼神直直的向着他扫了过来:“内侍身上不准熏香,难道你不清楚?”徐笠也算是宫中的老人了,若是换了一般小太监,他就直接下令将人拖出

去打死了。

徐笠连忙跪下来,身上几乎被冷汗湿透:“请皇上明察,奴才便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有违宫规,奴才从未用过熏香。”

“那你身上的荷香从何而来?”皇上语气中的怒意更甚,沉重的威压让徐笠恨不得伏在地上。徐笠忍不住浑身发颤,想到来之前喝的那杯茶,不由得暗暗叫苦,早知道就是馋死,也不贪那一次嘴:“回禀皇上,您说的荷香应该是我喝的茶,都怪奴才一时嘴馋,茶瘾上来了,便没控制住,请皇上饶命

!”

“你说茶?”皇上语气中的怒意丝毫不减,“我怎么不知道宫中的茶,还有带着荷香的?”

“是奴才从竟陵城回来的时候,沐云瑶所赠。”“沐云瑶,可是那个开了霓云坊,教授竟陵城女子刺绣手艺的人?”前段时间,言官们还因为霓云坊被烧而纷纷上了折子,好像烧的是他们家的秀坊一般,有几个言辞颇为激烈,堵得他一口气不上不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