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王大夫的话不可能有假!”

“是啊,王大夫医术精湛,一善堂也是老字号,不会说谎话的,这么说来,就是沐云瑶诬陷丁老夫人了?”

听到周围的议论声,渐渐偏向于丁家,丁老也松了口气,幸好他提前有准备。

沐云瑶却是轻笑一声:“以后一善堂我是再也不敢去了。”

王大夫眉心紧皱,满目严肃的看过来:“沐姑娘,我念在你年纪小,便不和你计较,你向老夫道个歉,老夫还可以劝丁老爷和丁老夫人放你一马。”

“呵,那王大夫帮丁悦岚看一下,她有没有癔症?”“我早先便为丁悦岚诊断过,她的确患有癔症,这种癔症极为特殊,发作的时间不定,不发作的时候和常人无异,一旦发作起来,便无法控制自己的思想和言语,容易做出一些过激的举动,其实丁悦岚这个

病症,周大人也是知道的,因此才事事顺着丁悦岚的意思,生怕惹她不高兴,这份情谊实在是让人钦佩。”

周围议论纷纷:

“之前丁悦岚喜好男装不爱罗裙,难道就是这种癔症发作?”

“极有可能,那次她还当众抽了人鞭子呢,定然是癔症发作不能控制自己。”

“周大人对丁悦岚实在是用情至深,哪怕知道她有病,还坚持挽回,若是换了一般人早就趁机和离了。”

沐云瑶却嗤笑一声:“刚刚丁老夫人不是说,丁悦岚的癔症是来了我霓云坊之后才得的吗?怎么到了王大夫口中,却是早已经发病了?”“医者都有仁人之心,丁老夫人刚刚只是太过气愤,所以有些口不择言,我虽然和丁家私交甚好,但也不能昧着良心说话。丁悦岚的病,已经有年岁了,之前一直好好的,只是来了霓云坊一次之后,回去便

严重了,后来更是闹着要和离,也许是在这里受了什么刺激的缘故。”

王大夫这番话比丁老夫人大吵大闹效果更好,此言一出,周围百姓看着霓云坊的眼神顿时便不善起来,这霓云坊该不会真的如丁老夫人所说,要传授什么狐媚手段,蛊惑竟陵城的女子吧?“我看王大夫的良心都变黑了才是,今日你们若是不把话说清楚,谁也不能离开霓云坊!”沐云瑶声音清冷气势凛冽,“我虽是一介平民,但同样爱惜自己的名声大过性命,你们空口白牙的诬陷于我,今日无

论如何我也要讨一个公道!王大夫,你可要知道,这竟陵城内有的是比你医术高深、品性高洁的医者!”

“王仁,你实在不配称呼自己为医者。”一道声音忽然响起。

“胡说八道!”王大夫恼怒的回头,神色却骤然僵硬在原地,“师父?您……您怎么来了?”

王大夫的师父?

一名须发皆白的老者背着药箱走过来,看到王仁不由得摇头:“你跟随为师学习医术多年,难道将以前学过的东西都丢了?”

王仁面色发白:“师父……弟子,弟子实在是……”他头上满是冷汗,看向老者的眼神已经带上了哀求。

老者却是摇了摇头,看向一旁的丁老夫人:“以老夫拙见,这位老夫人的确是没有生养过孩子的。”

“什么?你休要胡说,你……”丁老爷急得跳起来,“我夫人为我生养了四个如花似玉的女儿,怎么就没有生养过?你怕是老眼昏花了吧!”

老者却没有丝毫怒意,又看向丁悦岚:“虽没有帮夫人把脉,但观夫人气色,发丝乌黑浓密、目光清透卓然,患有癔症一说,实在是无稽之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