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盛开的鲜花中,自动的长满了带着花香的美酒。

草叶铺成的托盘上,摆放着各种烤炙的食物。

更有许多奇珍异果堆放。

应该说还是很丰盛的,唯独就是菜式少了些。

基本上不是煮的就是烤的,再要不然就是生吃。

虽然酒菜皆至,但是放开来,真正大吃大喝的,也唯有楚河一人了。

其余几人,也都不过是做做样子,主要还是谈事情。

当然穷蝉代替颛顼许下的承诺,颛顼也还是要兑现的。

只是不急于一时。

重禄的敕封,也还要等到一个特殊的时日,召集各路诸侯,然后再举行大典,祭祀三皇,然后再行敕封。

若是草率行之,后果也不过是翻版的楚河。

虽然同样是天人共敕,但是效果却大打折扣。

很难跨越一个巨大的维度,将实力切切实实的提升到一种罕见的程度。

就在整个气氛,渐渐越来越好之时。

一只五彩鸟从殿外飞了进来,然后落在青牛的额头上,看着众人,双眼闪烁着琉璃般的光芒。

鸟嘴一张,吐出一个个最古老的仓颉始字。

字符不多,但是意思明确。

这五彩鸟从南疆而来,带来了共工氏帝江的口讯。

颛顼帝的儿子穷蝉,已经被他抓住。

若想穷蝉无事,那就让出颛顼在南疆所种下的几块钉子地盘。

很简单易懂的绑票勒索。

而且价码开的十分合理。

帝江没有脑残的要求颛顼自己束手就擒或是俯首称臣,又或者干脆的放弃争夺天下共主的位置。

因为这根本不可能。

颛顼有名有姓,已经成年的子嗣,便有二十四人。

虽然其中大部分都继承了母系的部落,并不与颛顼直接相关,但是靠着这层关系,颛顼也能稍稍借助到这些部落的一些力量。

穷蝉是少数颛顼能彻底差遣的子嗣。

同时也是颛顼控制姑幕国的纽带。

所以穷蝉很重要,当然不至于重要到让颛顼放弃一切的份上。

南疆是共工氏的地盘,而颛顼曾经布子,在南疆也控制了一些地方,等于将钉子扎在共工氏的腹部,令其难受。

如今共工氏找到了破绽,当然是先将钉子拔了再说。

看着这些文字,一直没有说话的玄冥开口了。

“陛下,我去将穷蝉带回来。”没有什么慷慨呈辞的宣言,说这话的时候,玄冥身上已经有一股奇异的波动闪烁,她脚下的双龙,似乎正在钻动空间,带着她挪移长空,去往目的地。

“不必!他不敢动穷蝉。你此去,危机重重且未必能带他回来。帝江深知我等之力,或许正等着。”颛顼撸了一把胡子,然后十分淡定的说道。声音落下,空间稳固,玄冥根本无法起身离开,依言行事。

不见其有任何行为,却已言出法随。颛顼果然高深莫测。

不过楚河能敏感的察觉到,颛顼从云床上落地后,盘腿所坐的石板处,正有一丝丝的裂纹蔓延。

“那难道就看着穷蝉公子落入那共工氏之手么?”句龙最为鲁莽,还不解此时颛顼心意。

句芒此时却安静下来,半个字也不往外说。

这···并非表忠心的时刻。

楚河却很懂得颛顼的心思。

以这个时代,源于血缘关系的特殊性,颛顼对穷蝉的所谓‘关心’,或许更加趋于政治需要。

若非如此,颛顼很可能极想说一句···管他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