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第二恨与第三恨,认真说起来,应该也可算是一件事。”程咬金说道。

“长孙皇后亡故后,先太子李承乾越发的顽劣···。”

楚河注意到了,程咬金在此处用的是‘顽劣’二字,而不是别的更加深刻或者严肃的字眼。

可见在他心中,对于那位已经死去的先太子李承乾,还是有一定好感和认同的。

“贞观十六年,先太子起兵逼宫。”

“贞观十七年,十月,先太子、参与政变的赵节、杜荷、侯君集皆处死。”

???

楚河心中又是一惊,无论是史书上记载,还是之前在这个时代,他亲自了解过的。

李承乾都是在贞观十九年,也就是玄奘法师归唐前脚病逝。

怎么到了程咬金嘴里,就成了十七年与参与政变的侯君集等一起处死?

楚河想要细问,程咬金却不答,似乎并不想就此时多说。

而是继续接着之前的话茬道:“当年长乐长公主为给其兄求情,跪在太极殿外两日,未得陛下召见,被搀扶回公主府后,未过多久,便也病逝。辅机长子长孙冲心中悲切,思念公主,忧郁成疾。虽然暂无性命之危,人却已经废了,再无往日的聪明、机警,宛如木偶人一般。”

说到此处,楚河对长孙无忌心中的三大恨终于有了眉目。

他的妹妹长孙皇后因李世民的权谋而死,是政治的牺牲品,此为第一恨。

被长孙无忌精心培养,耗费了巨大心力的先太子李承乾,因谋反之事,被秘密处决,丝毫没有留有余地,此为第二恨。

因为李承乾一事,长公主病逝,连带长孙无忌所看重的嫡子也成了废人,此为第三恨。

如此三者相加,或许也是促使长孙无忌做出给李世民下毒这个决定的导火索。

一件事的成因,往往不是片面的,而是全面且复杂的。

固然不能将如今长孙无忌的所作所为与这三大恨全都联系起来,却也不能排斥其中存在的影响。

找到了原因,但是并不代表找到了办法。

虽然有了接近真相的推断,但是他们手中并无证据。

当然以程咬金的身份地位,直接入宫去陈情,李世民也一定会重视,更何况关乎到自己的生命安全问题,再怎么仔细小心多疑也不为过。

但是如此无法给敌人致命一击,就等于承受了众多的变数。

这也是为什么楚河急于甩锅的原因。

他知道程咬金在等他接下来的一句话。

但是楚河偏偏不说。

虽然听了这么多的秘辛,程咬金根本就不会容许他置身事外。

“找到八叶彼岸花,然后带着花去见陛下。只要检验过药性,就能知道陛下眼下服用的不死药,是否就是这有毒的八叶彼岸花所制成。”程咬金推开坑门,然后对楚河说道。

关键在于,他裤子还没系好。

一杆大狙就这么坦荡荡的裸露着···。

“即使是来了茅房,您也用不着真的出恭吧!”楚河对着对方的大狙对比了一下自己的雄伟神器,心中充满了自信。

“占着茅坑不拉屎,这不是老夫的作风,既然来都来了,不如一并解决了。”程咬金说罢顺手从一旁抓起一把枯草,就要凑活用了。

楚河看不过去,递上了一包纸巾。

程咬金舒爽的解决了某些不利于行的矛盾,提起裤子表情很是坦然。

“好东西,和尚就是懂得享受。这等草纸,不妨送老夫三五百斤,老夫自然给你银钱便罢了。”程咬金习惯性的想要打劫一番。